听见动静，姜迟慢半拍的抬起头，抬眼时便跟程津那幽深的目光撞上，她看得一瞬间晃了神，很快，她又快速收拾东西背上书包从椅子上站起来，顺手将椅子推进桌子底下。

她再看向程津，“走吧。”

程津看着她看了两三秒，想开口问，但并没有问出口。

两人离开教学楼到达校门口，程津习惯性拉着姜迟去公交车站牌下打车，在来往同学间，因为收敛，所以他只好抓着姜迟的衣袖。

全程都在走神的姜迟逐渐反应过来，发现又是公交车站牌，扯了扯程津的外套，“我们还是坐公交吧，打车好贵的。”

程津疑惑了下，见她脸色有些不太对劲，默默地退掉单子将手机收回口袋内，“听你的。”

话音落下，姜迟手一松，两手揣口袋里光顾着低头看鞋头。

程津能感受到姜迟的情绪有点低落，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头顶，“不开心？”

“想通了……但又没想通。”她低着头喃喃道。

道理都懂。

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很差劲。

她知道这种负情绪不能带到芭蕾的课堂上，所以她有这种负情绪的时间不能太久，她得控制着。

“跟我说说？”程津轻声道。

姜迟叹了口气，像是认命般，“你不懂。”

程津：“？”

等公交车的过程中，姜迟始终是一副恹恹的表情，让旁边的程津欲言又止，又笨拙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抵达高档小区的公交车到达，两人一前一后的上车。

程津在后面跟着付钱，因为车内学生众多，投钱时姜迟自顾自地往前走，付完钱往车内一看，姜迟那小个的身子早就不知道已经被挤到哪个角落了。

他眉心瞬间痛得厉害，操心极了。

他往里走了几步，眼神敏捷地捕抓到了靠近窗口抱着冰冷杆子的姜迟，佝着身子，像没力气站直身子似的。

他越过人群往姜迟靠近，抓着上面的吊环保持着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