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奈头也不抬地继续看手机，“随便在网上学的啊，女孩子化妆那不是正常吗？”

时川珣，“你嘴巴太红了，跟流血了一样。”

程奈疑惑地抬起头，掐灭手机用屏幕对着嘴唇看了看，颜色并不算红，但是颜色确实是挺鲜艳的，衬得气色很好。

“不红，算了，你个大男人懂啥啊。”

时川珣倾身凑了过去，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擦掉。”

程奈一惊，深深疑惑地看着时川珣，“擦不掉的。”

她不会跟他计较化妆上的问题，毕竟他连恋爱都没谈过，没有前女友，生活很简单，自然也不知道纸巾擦不掉口红这个道理。她的口红也就两三百一只，用的大牌子，在普通的高中生里算是最高境界了。

不过还好的是她思想比较早熟，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

时川珣把程奈送回家，她父母不在，但是佣人还在。

他带她回房间收拾东西，在家程奈比较喜欢穿睡衣，因为版型宽松料子舒服，没有其他束缚，像是拥有了自由。

就在此时，房间门口忽然被从外往里推。

程奈在家很少会锁门，除非有人叫她锁，所以即便把时川珣带回家在房间里放肆地亲昵她也没记得关门。

卓砚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怀里抱着睡衣的程奈跟时川珣站在沙发边，脚边敞着个行李箱，沙发上堆满了衣服。

像是打扰了他们似的，卓砚尴尬地倒退，“你们继续，继续。”

关上门，卓砚深吸了口气。

程奈愣了下，“我妈好像误会什么了。”

时川珣无奈，蹲在地上帮她收衣服，“迟早的事，她会接受我的，时间问题罢了。”

程奈觉得有些无语，“虽然我是要搬去你家住，但是并不代表我非你不可，我以后还是会有喜欢其他男生的权利的。”

“这权利，四年之内有限而已。”他简单地概括。

卓砚在客厅等候多时，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两人才从卧室里磨磨蹭蹭地出来。

奇怪的是，程奈还换了身衣服，穿着很居家的睡袍，下半身穿着厚厚的睡袍同系列睡裤，踩着棉拖，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就露出那种小脸蛋。

同时，时川珣还穿着来时的那身正装，不过手里多了个二十寸的粉色小行李箱，不用多想也能猜出这个是程奈的行李箱。

卓砚坐在沙发上，看着像是要出门的两人，旋即，她的目光落在姿态懒散的程奈身上，“你跟川珣这是要去哪？”

程奈关上门，两手揣兜里，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回答，“去他家住两天，周日就回学校了。”

卓砚疑惑，慢慢地将狐疑的目光放在时川珣的身上。

曾经稚气未脱跟其他女人或多或少有关系的男人成为职场上的利落干净的从商人员，气质变得成熟，眉眼也变得有些锋利，以过来人的思想去思考，不难将他与程津联想到一起。

因为遇见喜欢的女孩子，所以在还是少年的年纪变成了成熟的男人，对自己爱的女孩谦让、迁就、宠溺，逼迫自己成长，有了为爱的人遮风挡雨的能力。

卓砚温和地笑了笑，“去吧，前些天看到有人去川珣家里打扫了卫生，也不知道有没有佣人给你们做饭，离得近又方便，晚上回来吃个饭也好。”

“阿姨，我会做饭。”始终沉默的时川珣忽然出声。

卓砚对时川珣会做饭这件事并不惊讶，自从他的父母去世之后他就自己一个人，有生活自理能力的能力属实是正常。

同样惊讶的还有程奈。

因为她已经做好了点外卖或者陪他吃泡面的心理准备。

“那行。”卓砚温婉笑起身，“我送你们到门口。”

闻言，时川珣拖着行李箱拽住程奈胳膊跟上。

两家离得近，院子栅栏间隔三米远而已。

卓砚坚持把两人送到大门，还不忘特意跟时川珣和程奈交代，“奈奈年纪还小，睡一个房间倒是可以，但是就不要睡一张床上了，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可是要去蹲监狱的。”

程奈觉得有些尴尬，放心地对卓砚说：“妈你放心，时川珣他人挺靠谱的。”

而且两人之前在苏州住的那一个月里，时川珣也没越界，老老实实地。

因为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对她做出不道德、会伤害她的事情。

名义上是谈恋爱，可实际上还是会因为年纪各自收敛，他们之间更像是一种预约：我等你长大，你陪我走过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