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娘家住了几日,带回来的东西,箱笼还在收拾。
姜婉宁便没进屋,坐在了老桂树下的石桌旁。
“坐,屋里乱糟糟的,只能请表小姐在院子里说话了。”姜婉宁笑着客气道。
柳若烟笑着说表嫂客气,坐下来拿出了嫁妆册子。
可以看得出,她对娘家送来的嫁妆很满意。
嫁妆册子上,压箱银子给了二百两,另外有一套赤金的头面。
绫罗绸缎都有,还陪嫁了八十亩地。
不过那八十亩良田,位置在柳家那边。
这才两三年时间,柳翰林能在老家站住脚,还能拿出这样的嫁妆,可见民间对文人的推崇。
更何况柳翰林曾是两榜进士,学问才华自不必说。
姜婉宁也觉得不错,但相比田友德,柳家的嫁妆实在太单薄了。
“你可知田友德的家世?”姜婉宁放下嫁妆册子,打算好好跟柳若烟说说。
柳若烟摇头,“他......大概出身寒门吧!”
“若是出身寒门,你这份嫁妆,还是很丰厚的。”姜婉宁道。
柳若烟不敢相信的问:“难道不是寒门?”
姜婉宁道:“田友德父亲是匠人,祖上便是造船的行家里手。”
田家不算豪富,但绝不是寒门。
柳若烟小心的问:“那他怎会......”
晕倒在路边,是因为田友德不知这边天气,穿的单薄。
至于住在会馆,完全是因为,他祖传的手艺。
匠人都有脾气,而且,有时候送金银,匠人也不会买账。
田家在京城没有宅院,住在会馆寻求庇护是常理。
至于田家究竟有多少银子,刁老先生说,田家财富不输给京城富户。
“你别管他家底如何,你是翰林之女,又是侯府表亲,这是匠户踮脚也够不着的。
嫁妆上,我会帮你添一些。其他的你别多想,安心备嫁便是。”姜婉宁把嫁妆单子给了齐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