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人家窦姑娘没看上天胤,便说她是为了给状元公施恩好了。
反正大三元的状元公,也算国朝祥瑞,太后召见其家眷,也不算过分。
李渊不敢反驳母亲,过分不过分的,您这样插手春闱,岂不是让科考失去了公正性。
为了显示公正,李文硕仔细看了十张卷子,果然写的都好,文言文,一个比一个写的难懂。
不对,是立意深刻!
“我觉得......”李文硕拿着手指点着桌案,佯装沉思,“难分伯仲,都是好文章啊!”
杜哲笑着道:“正是,臣也如此认为。”
李渊不说话了,爹的做戏功夫一流,他这个皇帝还有得学啊!
“太上皇新作语言通俗,说理明确,读书考取宫门,当是人生绝佳之路。”
杜哲才不管状元定谁,那首劝学诗给他带来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
他接着赞道:“读书的好处阐述明白,百姓一样能看懂,是劝学生勤学苦读的至理名言啊!”
李文硕没有得意,抄来的诗而已,白嫖党做了一辈子,实在有点被吹嘘的厌烦了。
“还是说殿试文章吧!”
杜哲收起兴奋,指着卷子一一告知,答卷者是哪里人,今年多大岁数。
选状元这事儿,要看皇帝的心思,一般状元郎不选年纪过大的。
李文硕把其中两张卷子捡了出来,这两人年纪已经过了五十,前三甲就算了,二甲头名的传胪也不行。
状元郎是国朝祥瑞,一般挑选长得好看,身体健康的。
一来游街时,百姓围观,看起来够养眼。
二来,年纪大的,万一活不过三年,下一届状元还没出来,他先挂了,不吉利!
“这两个都是二十多岁?”李文硕问。
杜哲忙点头解释,“这两位都是江南学子,其中一位还未成亲。”
没成亲怎么了?还想当状元娶公主不成!居心不良的人,不能用!
捡出这两张卷子,李文硕道:“太年轻了不好,国朝初立,选年轻学子,会让他们生出天下舍我其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