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汝行挑衅地看了史进一眼,抬手扶了扶祝耽的胳膊:“子慕免礼。”
啊啊啊!
史进要疯了,殿下的小名是随便可以叫的吗?
“子慕啊,最近一切可好?”
祝耽扯着嘴角挤出一丝笑:“都好,劳姑姑挂怀。”
林汝行指指他,对着陈士杰说“哎,你看我这大侄子……”
史进急得原地徘徊加拼命抓头发。
眼见状况难堪,众人议论纷纷。
王毓秀端起一杯酒起身说道:“我与众位许久不见,第一杯我先提了,请满饮此杯。”
众人遂起身还礼,饮完杯中果酒方又落座。
然后祝耽又代表皇上提了一杯,大约三杯酒饮下,命人撤了屏风。
这样一来,男女就相对而视了。
林汝行心下感慨,哎,这才是相亲大会嘛,看不清颜值怎么相?
屏风一撤,男女相隔而望,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前排坐着的女子们,都使了绢扇或者手帕遮在面前。
男子们也自觉的低头看着面前的桌子,不敢肆意看向对面。
这一整排,好像只有她自己坦然坐定,没有遮挡也没有羞涩。
来都来了,扭扭捏捏做什么呢?
林汝行眼角扫到对面,仿佛也有一人没有低头看地,坐得笔直且明显比其他人高出一截,定睛一眼,竟是他的乖乖徒弟张子瑞。
张子瑞恭敬地捏起酒盏,自己斟满,冲着林汝行点头饮下。
林汝行也抄起酒杯,回敬一杯。
接着就是陈士杰冲着他遥遥举杯,林汝行一咬牙,也端起酒杯喝掉了。
陈士杰这杯敬酒,她也不敢不吃啊。
林颂合在旁边提醒她一句:“节制一点,当心喝醉。”
话刚落地,祝耽提着一盏酒走下台来,站在中间说道:“本王初次来簪花会,能与诸位同僚挚友痛饮深感荣幸,本王满饮此杯聊表敬意。”
在对面一片叫好声中,祝耽一口气喝下了那一海盏的酒。
京中闺阁女子早就耳闻祝耽貌若棠棣惊为天人,但是见过他的人却不多。
他一身霜色外袍,与远处氤氲的山色融为一体,长身若柳面如珠玉,狭长黑眸中透出一丝锐利,端的是个可远观而不可近触的美男子。
众位小姐们赏过祝耽的美色,心满意足的将酒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