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转头,冲着紧闭的门做了鬼脸。
听到就听到,她才不怕。
独自生了半分钟的闷气,含笑终于还是站不住了。
没等阿北进来哄她,她就自己顺着椅子爬到了靠窗的桌子上。
外面还在下雪,白茫茫的一片,像是天地间新展开的画卷,正待人提笔书写。
含笑对着窗口哈了气,然后摘了手套,写了两个字——阿北。
写完了,她又继续在右边画了一个恶魔一样的脑袋。
两者之间是一个朝左的箭头。
意思是“阿北是坏人”。
含笑会的骂人的话很少,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灾星,罪人,恶魔。
这些是她。
剩下的一个“坏人”给了阿北。
窗户看不到阿北所站的位置,只能看到不断被他推往外面的雪花。
昨夜有人出来了,雪地上本该留下脚印。可是一场风雪过后,什么都留不下。
屋子里很暖和,含笑想要把围巾给摘了。
可手才刚一有动作,就对上了窗外阿北的视线。
隔着窗户,他指了指含笑的手,嘴型在说让她乖一点,不要乱脱外套。
含笑只能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