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墨峰眼皮一重,眼前一白,又晕了过去。
黑衣人拿着竹筒在薛墨峰鼻尖又晃了晃,目光淡淡的扫过他腰间的烙印转身离去。
一旁装睡的赵天宇微微睁开眼睛,扫了薛墨峰一眼。
那烧焦的味道充斥着鼻尖,并不好闻。
他不知道珠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像要抹去什么痕迹一般。
薛墨峰的腰间究竟有什么要让珠珠必须毁去?
或者珠珠知道薛墨峰的身份?
心中这么一想,那股珠珠不是珠珠的想法又从心底涌上脑中。
赵天宇抿了抿唇,闭上了眼。
假装被绑,也要装得像一些,就是被绑这么久有些累了。
赵云珠身披披风坐在门外不远处的石凳上,见化作黑衣人的丁香从屋里出来,开口道:“他可还好?”
丁香低着头恭敬的道:“薛将军无碍。”
“嗯。”赵云珠点头,薛墨峰的腰间有个水滴状的红色胎记,那是两年前他失忆时,她为寻找真相,两人独处时,他被扒了衣服那次,她看到的。
胎记这种东西最是容易暴露身份。
不管别人知不知道,她都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她不能冒险,就如当时她圣女心泛滥放过赵嫣然一样,最后都会自食恶果。
仰头看向天空的弦月。
不知从何时起,她的心变得有些强硬,不止对自己,也对他人。
“给他的左腰上也来一道吧。”赵云珠忽然开口道。
一个烙印欲盖弥彰的味道太重了,索性多来一个,时间一久,就是薛墨峰自己都会混乱,到底自己曾经的胎记是在左边还是右边。
赵云珠坐在月下,听得屋里传来一阵怒吼的声音。
薛墨峰再一次被疼醒,左右两侧的烙印格外火热的往肚子里钻,额间的汗水顺着脸颊滚落,青筋冒起,两眼差点翻白。
在另一旁装睡的赵天宇都忍不住皱眉。
心中的愧疚油然而生。
丁香利落的落下一个烙印,将火钳子往火盆里一扔,然后粗鲁的给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