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却怔住了,分别的几年中,余楠至独自一人承担了难以言说的孤寂和落寞,明明是怨恨着季寥的,可一见到她听话妥协的样子,无名火在胸口奔腾。
她不应该这样,真的不应该,但又想不起曾经时,她是哪个模样了,仿佛是一成不变的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归来,然后露出腼腆的微笑点头,再羞答答地踩着小碎步躲进房间才对……
恍惚间,怦怦跳动的心脏平白无故的增添许多焦虑与忧愁。
他烦躁地掏出手机拨打其中一个电话号码,刚接通,他就冷漠又没好气地要求人家,“陆家村有伤患,赶紧过来。”
正当夜晚十分,外边的天突然下起了大雨,满天乌云笼在心头,撕裂了彼此埋藏的伤口。
雷,如约而至。
季寥跪在地上尖叫着捂住耳朵,雷鸣越响,她就越惶恐不安。
曾经有个夜晚也如今天这般惊天动地,她怎么也无法忘记被女囚们绑在操场大树引雷的那一幕,铁丝缠绕,将她和树干密不可分,天上雷鸣轰隆,地上欢声四溢,没有人知道那个晚上她是怎么度过的。
“你是在向我示弱吗?”余楠至蹲下,抓住她的手,却在触碰她的那一刻愣住了,她的手很冰,人也在发抖,难道她在害怕雷雨天?
不可能啊,她以前说过,说她喜欢雷雨天,因为雷鸣喧嚣会让她睡得踏实。
可是现在究竟怎么了……
“阿宝……我怕……”她此刻,恨不得蜷缩成一团躲在阴暗的角落。
余楠至却蹙眉,阿宝是谁?
沉睡的妒意一旦苏醒,人就变了一副模样。
余楠至又开始扯不住的回想她在牢狱里得到了谁的呵护。
“阿宝……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