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楠至微怔,季寥不爱面条,他今日才知道。
可又有谁想得到,季寥不爱面条,那都是因为曾经在牢狱吃多了导致,并不是因为别的。
余楠至吃完早餐匆匆离席,经过季寥身边的时候,他冷冷地吩咐她一句:“在大门外等我,立刻马上。”
他也不管她有没有吃饱,只知道今天要去燕园祭奠程双双。
季寥二话不说就站起身离席,盲杖探路,她走得一点也不犹豫。
余楠至去车库开了一辆银灰色的小车,缓缓驶出余家时,凑巧望见站在外边等候的季寥,她倒是老实,给她机会也不知道逃跑。
也许是阳光有些温暖吧,她伸手抓了抓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到,而后几秒间就露出了忧伤的笑容。
季寥就这么安静地站在那里,秋季的微风吹过时,她的裙摆就会微微上扬,像极了即将绽放的白玫瑰。而她整个身子也会随着风微微往后仰,好像随时都会随风离开。
余楠至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上车!”余楠至命令道。
可季寥仿佛沉醉其中,没有反应。
“我让你上车!”余楠至再一次说道。
季寥有些落寞地转过脸,直愣愣地面对余楠至,“我眼睛瞎了,耳朵也快聋了,希望你能多担待一点。”
余楠至悲愤的下车,然后大步过来气鼓鼓地拽着季寥的手腕,将她粗鲁地塞进车,并没好气地“啧”了一声,“你真是得寸进尺。”
他这么一说,季寥下意识的收紧盲杖,定定地坐在后座里,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余楠至这两次抑制住火气没有直接动粗,倒显得他有些不正常。小车平稳地行驶前往燕园的路上,车厢内却一片寂然。
季寥和余楠至是第一次两人单独行动。以前甚至昨天,一般都会有第三者在场,今天只有他们俩,气氛压抑得可怕,不得不让她触及内心的封印,回想起第一次遇见余楠至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