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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蒙蒙亮,枝头的黄鹂唱起清脆的歌。

金灿灿的大殿上,雕龙刻凤的圆柱直冲屋顶,台阶上正中间坐着的皇甫渊沉神色淡淡。

阶下百官群立,最前面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躬身站立。

“皇上,臣下有事启奏。”他上前一步说道。

皇甫渊沉颇为意外的挑了挑眉,冷厉的眉眼莫名有些魔魅,兴味地问道:“哦?”

他大概能猜到这人要说些什么,无非因为被关在大牢的郑家。

他意外的是素来明哲保身的镇北侯居然会在这时候站出来?

镇北侯顶着头顶的压力,心里叹了一口气,一咬牙问道:“昨夜小李公公带着圣旨,带禁卫军将郑家百余口尽数抓进牢中,不知郑家所犯何事?”

他知道郑家处事颇为霸道,堪称京城之毒瘤。

可谁让他幼时欠了郑家一条命,对有些事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更甚者今天还要替其求情。

今日之事毕,郑家的恩也算是不再欠着了。

“郑家?”皇甫渊沉嘴角轻勾,俊美绝伦的脸上霎时如破开了寒冰,眼神却仍犀利如苍鹰,带着彻骨的冷意。

“镇北侯是要替郑家求情?”他身体稍微往前了一些,深邃的黑眸射向镇北侯,气势如开弓的利剑。

郑家与镇北侯的纠葛他当然知道,只是郑家皇甫渊沉并不打算放过,谁来求情都一样。

镇北侯一听这语气就知道皇上心里不悦了,连忙跪下,姿态做得足足的。

“臣不敢,只是臣等对郑家之事略感困惑罢了。”

当官的几个不是老狐狸,即便求情也不会明晃晃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