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畸形的,宛如相互攀爬的两根藤蔓,谁也不是大树,谁都想成为大树。
即便互相更加依恋,但是总觉得摇摇欲坠。
我毕竟是第一次恋爱,只觉得怪怪的却找不出办法。
我真的觉得被他“看”着很好,又觉得很少很少和他见面,没有被真实看着的感觉很糟糕。
说到底乱步能知道我每天的事,我却不能知道他的,我越喜欢他就越觉得不爽,不舒服。
谈恋爱,真麻烦。纠结来纠结去的。
我干脆不想,认真投入最近的运动会——没错,运动会。
千绪在宿舍摇晃椅子:“我决定报名参加观众!”
我:“这算什么报名啊喂!我还以为是啦啦队。”
春绯:“我只是报了跳高,清桃你呢?”
我顿了顿,小声:“五千米……”
“什么——!”千绪惊讶得拍桌而站,“五千米!!!那个巨长无比的长跑!跑下来就算是神的长跑——?!”
我:“放心!我练习了一个月,至少能跑下来的……嗯。”
千绪不说话了,幽幽地盯着我,半晌,走过来沉重地拍拍我肩膀:“我会在终点等你,我会随时准备把你拖走。”
我:“……真是谢谢了。”
我左思右想,决定去侦探社邀请乱步。
我们已经一个月没有见面。
就连手机联系都很少,他好像不习惯用手机,或者说仗着自己能随时监视,有了我一直在他身边的错觉所以压根没在意这个。
反观只能通过这个方式知道乱步的我则有种断了联系的错觉。
……虽然一年下来也差不多习惯了……果然没有那三天就好了,以前我才不会想这个。
“这就是不好的地方,我和环虽然是异地恋,但是他经常打电话……感觉江户川先生的话,不像是会用手机粘人的类型。清桃有落寞感也很正常,要跟他说,要不然裂缝越来越大,会很不妙的。”
这是我咨询恋爱好友春绯得到的回复。
那时,我冒出邀请乱步的想法。
我确信,我想见他。
这一个月他很忙,我一般不会打扰别人工作,白天工作时间不会打扰,晚上他处理完案件时却到我的门禁时间。
所以都会错过,无法见面。
那天早上我看着照片,左看右看,悄声说:“该不会就慢慢不喜欢你了吧?”
毕竟感情这东西没半分道理可言。
我去侦探社时没有遇见乱步,应该是在外面工作吧?我和侦探社剩下的人打了个招呼,聊了会儿天。
而我离开武装侦探社走了一段距离,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大喊:“清桃——!”
我回头,侦探打扮的青年在喘气,似乎是赶过来的,他见我停下于是飞奔过来。
我惊愕:“乱……!”
他猛扑过来的结果就是我差点向后摔倒,腿弯曲,腰被迫向后仰。
幸好乱步熊抱住我的同时也做了我的支撑。
他抱了几秒松开,依旧离得很近,我能看到他鼻尖冒出的细小汗水。
他说:“我要去。”
我习惯他提前知道的能力:“好吧,那你下周一……”
我在说时间,乱步紧紧盯着,目光在我脸上粘稠地走了一圈又一圈,忽然道:“清桃。”
我顿了顿:“怎么了?”
乱步:“我觉得,我已经不能单纯的监视你了。”
我:“?”
乱步凑近,一个月没见,他依旧是那副模样。
乱步也用很疑惑的表情:“我不知道。”
“我好像对知道清桃的一切感到不满足了。”
他开始抱怨式撒娇:“一个月没见,我都要发霉了——!”
以前是知道清桃在做什么就满足,现在是恨不得挤进去一起做。
我怔了怔。
嗯……没想到想法倒是撞上了。
他和以前一样撒娇的声音,甜甜的气息包围,我突然感到熟悉的心跳声。
感觉一见面,恋爱的心跳感就顿时复苏活了起来。
我小声哔哔:“我也是。”
乱步却低下头就开始亲,没有情/欲,单纯就是黏糊糊的触碰。
我感到脸都被他的唇碰了个遍。
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因为眼睛也被他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