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月的休养,白雪蜕毛期终于过了。浑身毛发雪一样的白,晶莹剔透,要是在夜晚,借着月光还能反射出淡淡银辉。而体型也变的极为高昂威武,马腿上一块块凸出的肌肉,也显的白雪更加雄壮。
杨孟君一袭白袍极为惹眼,坐下白马更是如此。一道惊鸿闪过,路人拄步回眸,只闻前方传来少年快意张狂的笑声。
烛天龙不出,谁能比肩夜白玉?白雪奔腾如迅雷,带起少年白袍飘动。虽未挎剑配玉,单纯的白衣看起来有些单调。可这种朴素之下的真意,外人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身后吴冲也不甘示弱,喊道:“瑶儿坐好喽。”说罢便一扬马鞭,乌黑老马长嘶一声也冲了出去。
虽然咱已经老了,可咱上战场的时候那小白马估计还没出生呢,怎能示弱让那小白马跑到前头?
扬州离临安本来就很近,全速策马也就半日的光景,就算吴冲驾着车,一天时间怎么说也能到了。
日暮黄昏后。
杨孟君遥遥便望到那做巍峨的城池。城门外驿路两旁栽了一排齐齐的杨柳树。微风吹拂间,柳枝袅袅而动。
夜照玉全身也笼罩一层淡淡的黄色光泽,路过的行人纷纷叹一声“好马”!
杨孟君翻身下马,取下马鞍上挂着的酒壶,盘膝而坐在草地上。一口一口的喝着小酒,眼神快意且轻松
。
等了半个时辰,吴冲才缓缓而至。杨孟君隔空把酒壶扔给吴冲,吴冲也不讲究,接过酒壶大口的喝了一口道:“你小子跑那么快干嘛?”
杨孟君眯眼笑道:“憋了一个月,还不让我痛快痛快?”
吴冲揉揉脸道:“走吧,进城找个店先住下,明日再去买房子,然后你该干嘛就干嘛。”
杨孟君一个鲤鱼打挺的站起身,利落的上了白雪背上。笑道:“走喽!”
方瑶看杨孟君这副神情,不由地会心一笑。虽然见过杨孟君雨夜下魔鬼般的杀敌几十人,可骨子里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郎啊。
灿烂星河已经挂在了夜幕上,与临安城里的灯火阑珊相映生辉。偶尔掠过一阵凉风,饭后散步的民众也只觉一股舒爽之意直上心头。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五月的临安哪怕是夜色,也是一种此景只应天上有
的迷人。就如那情窦出来的二八少女一样,含羞欲放。
杨孟君三人进了城后,找了个不大不小的酒楼住下。
吃饭的时候,杨孟君不咸不淡的提了一句:“老哥,等会儿去那个...?”说着还挑了挑眉头。
吴冲撇了一眼杨孟君,使劲的摇了摇头。嘴里含糊不清的道:“不了,不了。”
杨孟君哈哈一笑。
每当两人这般哑谜般对话的时候,方瑶都倍感无奈,实在看不懂听不懂啊。
其实杨孟君的意思是,吃完饭去找个青楼快活一番?吴冲连连摇头。
也不是说杨孟君真想去青楼,这样说的意思就是为了看吴冲笑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