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寿淡淡道:“是啊,不过也为所谓了,咱们都一大把老骨头了,再变难不成还能变到地府里?”
王鹤也哈哈一笑道:“以往咱们只觉得陛下的帝王权谋数一数二,殊不知咱们这位陛下的雄心壮志也是数一数二啊。”
三人默契对视一笑,结伴出了御书房。
刘涛默默的跟上,待走到了御道上,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敢问洛大人,杨家少爷现在在何处?”
洛林双手插袖,眯眼笑道:“就在永南巷,不过我不建议你现在就去见他,陛下给徐仁寿说的那一番话
,也是给你说的啊。”
刘涛沉吟道:“这是为何?”
洛林抚了抚花白胡须道:“因为陛下不想让他加入任何一个党派,我能与之亲近是因为他来临安后先找的便是我,这样陛下还能容忍。陛下给徐仁寿说的意思可不是不让徐大人去给那个少年使绊子,而是不让徐大人去亲近那个少年啊。所以嘛,这点对你也一样适用,因为这是陛下最后的底线了。”
说完这番话,老头也不管刘涛明白几分,缓缓沿着御道往尚书台所在的月缺楼走去。
正走着,洛林突然一拍脑门自语道:“真是老糊涂了,那丫头的事怎么忘记了。”
然后又笑了笑喃喃道:“忘记就忘记了吧,下次再说。”
......
当天下午,又一则消息搅乱了临安城这一汪清水,明年科举不仅仅有江南道的文林士子参加,就连别的道州也要来人,而且寒门子弟较多。
虽然今日的临安依旧是艳阳天,可所有人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近日来发生了太多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先是扬州曲水流觞刚刚过后礼部侍郎就被贬谪他乡,然后是一位姓杨的少年一赋惊天下。接着就是杨正平逝世的消息突然传来,朝廷给予其谥号武庄。再接着就是端阳午宴上曲水流觞的主角依旧是那一身白衣,却没有提笔作诗,而是挺枪策马破敌三千甲。再到今日之事。
寻常来说,这其中任何一则消息就够临安城百姓津津乐道好些时日,可这次才不过一个月左右,这么多惊雷一股脑的砸了下来,实在有些应接不暇。
在众人谈论之余,也不禁思索着,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但始终没有人去把杨孟君跟那个三百年杨家去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