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孟君也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地上,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还有些余热的夜风吹拂感觉。
楚天歌看着他的样子,欣慰道:“驱虎吞狼,一石二鸟,感觉如何?”
杨孟君咧了咧嘴,随手拽了跟野草掸掉泥土放入嘴中,“现在才深有同感为何东方玄机喜欢玩这些花花肠子了。”
楚天歌不禁捧腹大笑,“人家一个谋国之士,下的是天下大棋,竟然被你说成花花肠子?这肠子得有多长?”
杨孟君努努嘴,满不在乎道:“屁的谋国之士,也就是你们把他捧上天了,所以他现在才飘的很,一肚子臭脾气!”
楚天歌突然正色了起来,“虽然我没经历过这三百年沧桑变化,但天下的道理是通用的,人性再过一万年也不会变!以东方玄机的大才,可谓是千年不出
的人杰。别人敬畏你是因为你身上那件独一无二地蟒袍,但他们惧怕东方玄机就是因为他的格局了。”
“一个人的衣服是邋遢还是光鲜,影响的只是别人看他的眼神,但内在是否深邃,影响的却是别人的看法!”
杨孟君吐掉嘴里草根残渣,“有道理!这跟看女子一个道理。世间女子比我家清怡漂亮的绝对有,可为何我家清怡被评为大唐第一美人?除了他身为洛家长女的衣裳以外,她的才华也是冠绝人间女子!茕茕孑立。从衣裳来看,大唐公主李玉绝对要比她光鲜多,哪怕是徐家长女徐梓媛也不逊色,可我家清怡为何能夺得头筹?不外乎她诗词歌赋的功底,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不过男子和女子不一样,女子是女红技艺,男子便是胸怀格局了!诚然,东方玄机的确有这份能力,但这种人也最为可怕!武夫哪怕掌一国之兵,掌权者如果觉得他有威胁照样能除掉,可文官呢?一般文官找个罪名说杀就杀了,像东方玄机这种的能杀的掉?如果他的格局仅限于一国倒是子民幸事,要
是他放眼天下呢?以他的智谋,不下于百万大军藏于胸中!”
楚天歌认真听完他所言,“是啊!同样是功高震主,武夫和谋臣,人主更忌惮后者!”
武夫说反就反了,但还能镇压的下,总体来说只关乎庙堂,不殃及子民。而谋臣呢?一个朝廷,上到尚书侍郎,下到州牧太守,都是谋个文臣的门生,一人执掌全国政权,这种人要是反了,说杀能杀的掉?
不过文臣急流勇退者多,会审时度势者也多,倒少有狡兔死,走狗烹者。也是因为文臣读的圣贤书多,忠于君的思维根深蒂固,精神上也不允许自己做出什么谋逆之事,只要功成身退,为君者自然不吝啬给你一个高雅的生前身后名。而武夫则不同,脾气爆烈,不懂变通,纵观史书,被君王鸟尽弓藏者大多为武夫,而少有谋臣。
杨孟君笑了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以他和东方玄机如今的地位,放在别的朝代,早就越过了君臣之宜!如果大唐再次归于一统,李毅第一个要杀
的就是他和东方玄机!
杨孟君揉了把脸,“今晚就让他们打吧,估计今晚要是死磕上,这场大战也就彻底爆发了,咱们只管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楚天哥问道:“不知殿下是想彻底毁了这两座雄关,还是单纯地想越过此处,继续北上?”
杨孟君沉吟道:“平峡关以后就是咱们的了,现在给它毁了以后不得重建?星云军镇嘛...放在星云谷里我嫌它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