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扶苏回头看了眼沉着冷静的楼西月,掐了个口哨,坐骑再次从铁盾之上回到他身旁。
回马到军前,这一交手,虎威营最少损失数百铁骑,还多是被同伴撞伤的,而蜀军也差不了多少,地上零零散散地躺着一个个甲士。
别处的战场不论攻伐还是御守,没有几天的功夫根本不可能分出胜负。而南宫扶苏这一路不一样,今夜入夜时,要么他南宫扶苏率军北上或者南下援助他人,要么就战死此处,或者灰头土脸地回到江山城!
看着无懈可击地军阵,南宫扶苏心里一颤,隐隐约约有了主意。重骑兵,重盾兵,一个极致的进攻,一个极致的防守,可他们都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负重!
重骑兵被称为一锤子的买卖,要么凿穿敌方阵营,要么就累死在马上!众盾兵不也是同样的道理?
南宫扶苏嘴角渐渐勾起,沉稳的下达这条条军令,有条不紊。
两支千人中队分别绕到左右两侧,从侧面迂回进攻,只袭不撞,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南宫扶苏认真的盯着敌方阵营,一点纰漏都不想错过。
果不其然,这样如同车轮战般的进攻,虽然收效甚微,几乎杀不死一个敌军,但却能让他们疲于应对。
一盏茶的功夫,楼西月貌似看穿了南宫扶苏的心思,扬起令旗,又往下一挥。
所有前列的重盾兵直直把盾牌砸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一杆杆长戟在铁盾上带起一溜串火花。
南宫扶苏又是一震头皮发麻,低声骂道:“真他娘的缩头乌龟!”
本来他想以遛狗的方式溜着楼西月,可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把重盾砸在地上,任凭你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
南宫扶苏叹了口气,下令让那两支兵马撤回来,继续思考对策。
他眯眼看了看两侧青山绿水,又是一计上心头。
紧接着,楼西月那双细眉不自觉地紧皱起来。只见南宫扶苏竟然下令让所有铁骑下马坐在地上,取下水囊干粮不急不缓的吃喝了起来。
故技重施?
当初他在遂州城下,不就是用这种方式把战机优势拖在了自己这边?
楼西月冷哼一声,也下了同样的命令。
南宫扶苏又愣住了,一口水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