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整个扬威军营地显的格外安静,除了两三队巡守的士兵以外,几乎不怎么见大片灯火。
北阴山山顶上,一位身披狰狞战甲的男子俯瞰扬威军营,叹道:“不愧是深得杨家真传的镇国公啊!你们看他军营的布置,前锋营,中军大营,后营,各自互成掎角之势,营帐与营帐之间也暗合玄理,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位年轻将领身后一副将道:“杨孟君能驰骋疆场少有败迹,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我却不苟同他真的用兵如神。他们离山脚这么近,而防守却如此松懈,单凭军营的布置就想制衡住我们?如果我领一支骑兵,居高临下冲锋而过,或许能一举把他这军营给打穿!”
叶尘轻哼道:“别了,他这等松懈的防守想必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目的就是引我们舍弃地利去袭营。”
顿了顿,叶尘隐隐有些自得道:“我向东西两山各分一万兵,以居高临下之势防守北阴山,且又能相互支援,北阴山已经是固若金汤!只要我们把杨孟君堵在这里,待东方大将军搞定了秦敬山秦楼,杨孟君孤立无援,一世英名迟早要给咱们做嫁衣!”
几个副将猖狂一笑,“叶将军这一手分兵可谓分的恰到好处,让杨孟君也束手无策起来!高,实在是高。”
另一副将附和道:“我看啊,就从叶将军这一手排兵布阵,迟早能登上天下名将!”
叶尘咧嘴笑了笑,脸上颇为受用,嘴上却反驳道:“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这杨家小儿既然想引我们去袭营,我们就偏偏不中计!让他一片苦心付诸东流。想来今晚也没什么大事会发生,不过也要盯扬威军营,这小子可狡猾着呢。”
一个副将毫不在意道:“放心吧叶将军,听说你新纳了一房小妾?还带来了军营?你尽管去放松放松,这里交给我们便是。”
“滚你的蛋!”
叶尘轻骂一声,双手负后大步走下山头,看他“雄伟”的背影,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和东方玉堂一样的天下名将了。
朦胧的月光如薄雾一般飘向大地,扬威军军营两方各自行出一列骑兵。东边那一列领头的是一位身着玄色蟒袍,坐下雪白战马,手提一杆赤红长枪的年轻男子,西侧自然便是身材魁梧手握方天画戟的南宫扶苏。
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大的异响,两营甲士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从营地里溜了出来,借着夜色缓缓摸向两座秃山。
一个时辰后,整个扬威军军营突然之间竖起无数火把!照的如同白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