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与此同时,一截衣袖拂来,将荟蔚郡主生生推开,却是吉祥。
而出声之人,则是风乐天。
风乐天沉声道:“执明殿中不得动武,还请郡主三思。”
荟蔚郡主气得够呛,又不敢违抗,当即反手“啪”地打了吉祥一耳光。吉祥没有躲,硬生生地挨了那一下。
长公主立马变色:“荟蔚!”
荟蔚郡主也没想到吉祥会不躲,一时失控打了表哥的宠臣,心中正在懊恼,再被母亲一吼,当即悻悻然地跺了下脚,回到方宛身旁去了。
谢长晏站在门边,心中却是一片茫然。
师兄知她身处困境,竟选择了拂袖而去置身事外。为什么?明明上次同去竹屋喝汤时还其乐融融的,怎么突然就翻脸了呢?
再看厅中众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一时间,脊梁骨如被无数根手指戳着,虽未真到众口铄金的地步,却也着实让人战栗难安。
于是内心深处,便有一株名叫“倔强”的小芽颤颤地伸出了头。
难道我谢长晏就非要依仗风小雅不可吗?没了他,就任人陷害逼迫毫无反手之力吗?那我之前所学岂非全喂给了狗?如何对得起五伯伯的教导?
谢长晏深吸口气,走到风乐天面前行了一礼道:“太傅大人,我有话要说。”
风乐天并不意外,反而笑了一笑:“请说。”
“我行为冒失,撞了方姑娘,确属事实。但那蝴蝶,未必是因我而死。”
此话一出,方宛一脸错愕,荟蔚郡主更是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
“众所周知,舞水蝶产自程国,因其艳美,趋之者众。然而,此蝶极难饲养,一旦离境,纷纷夭折,故而数目稀少,很是珍贵。迄今为止,尚无在别国还能存活的先例。”幸好谢怀庸之前给她讲陛下时连带着讲解过蝴蝶,这会儿竟真派上用场。
荟蔚发出一声冷笑:“好啊!你是说宛宛带到宫里来的本就是死蝶?”
方宛连忙反驳:“如此欺君之罪和大不敬之罪,借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这蝴蝶是活的,临上车前我还打开看了一眼。”
谢长晏追问:“那么,进蝶屋后,你看了吗?”
“我正要打开,就被你、被你……”
“那就是进屋之后,不能证实它还活着。也许,就是进屋之时死了的。”
方宛气得浑身都在抖:“你……你……强词夺理!”
荟蔚郡主更是抓住风乐天的袖子急声道:“太傅大人!你看看她这都说的什么混账话!”
“我说的不是混账话,而是事实。匣子确实被我撞到地上,但这匣子做工极好,封合严实,里面还衬了软布。落地后,匣身上没有留下一丝擦痕。若说蝴蝶因我一撞就死,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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