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 4

拉缇法和全霍格沃茨的较量又开始了。起先是韦斯莱双子发现他们不管怎么样都没法直接捉弄到她,于是将目标转向了她身边的人。

从救世主进入霍格沃茨的第一个开学晚宴起,拉缇法的座位就在斯内普旁边,左手边则是奇洛。她心里大概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邓布利多要斯内普看管他俩,同时又希望她能试探奇洛。

一开始拉缇法没想在这事上同邓布利多对着干,她还想着在霍格沃茨待满一年就马上离职呢。即使邓布利多屡次向她强调并不是霍格沃茨只聘用她一年,而是那些教授总因为各种意外离职——又或许是“损耗”了,这上面需要打引号是因为显然校长并不会使用这种形容。

但她现在正跟斯内普置气呢,为她的鼻子,各种意义上。

她拒绝每天坐在那个位置。要单是换位也就罢了,拉缇法非要每天吃饭时先来到那个空出的位置,端起她的餐盘再坐到麦格旁边去。

“学生们都看着呢。”麦格无奈地给她腾出空间。上次拉缇法“不小心”将牢不可破誓言透露给她以后,邓布利多的校长室竟然停了一周的糖。可怜的老校长不得不节约着一点点品尝他的存货,连蟑螂堆都不愿意再分享给拉缇法。打那以后她就开始往麦格旁边凑,期待着什么时候再给空巢老人找点事情做。

“那地方太危险了。”拉缇法控诉,“他们两位一个要用门将我的鼻子拍扁,另一个在试图用大蒜杀死它!干什么非要跟鼻子过不去呢?”

“恶。”罗恩故意发出怪声,“他们绝对是闹翻了。成熟的成年人,幼稚的我,嗯?”

赫敏第一次没法找到话反驳他,即使她已经尽力。

“也许……嗯……好吧,我承认,他们之间可能有点小矛盾……但绝没有闹翻那么夸张!教授们能掌握好分寸。”

万圣节后寒冷的十一月,拉缇法一次都没再坐回那个位置,双子的计划也只好搁置。但今天不同,今天是星期六,有一场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对战斯莱特林。管他是因为什么不同呢?反正拉缇法又回到她的座位上,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

拉缇法此时正高高兴兴地坐在那儿,装腔作势地向斯内普搭话:“尊敬的斯内普先生,我听说今天你的袍子烧着了?”

“闭嘴,白痴。”斯内普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也许你该也来上两节黑魔法防御术,防止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看在邓布利多的面子上,我不收你补课费。”

如果没有接下来发生的事,恐怕两个人今天就会在教师席上打个你死我活。但感谢梅林,感谢韦斯莱先生们,感谢奇洛教授,双子的恶作剧成功了。奇洛比拉缇法到得更晚,这给他们准备的机会,往他的南瓜粥里添点好东西。

“我、我好像有点……”奇洛摸着自己鼓胀的肚子惊恐地转向右手边的两人,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反胃感冲上喉咙,“呕……呕——”

还好她有往祈祷书上抄写护盾术,拉缇法想。大量散发着腥臭的呕吐物朝她喷涌而来,如果坐在这里的是个巫师,这点功夫连魔杖他都拿不出来。

护盾术的施法时间极短(只需要一个反应,即对事件触发瞬间的一个即时回应),她只是动动手指,那些令人作呕的不明液体便好像落在一道看不见的椭圆护盾上,溅出的汁液甚至有些弹回到奇洛头上。

有人用力握住她的手臂,几乎要将骨头捏碎一样将她拉扯到一旁,擦肩而过时魔药教授嘴唇微微翕动,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单词。

“遮掩你自己。”

接着他走过拉缇法,向礼堂里或大笑或震惊的学生宣布:“别让我抓到是谁这么胆大包天,你们尽可以试试。”

拉缇法无辜地看向邓布利多,校长也无辜地回望她。她只好从藏物腰带中又摸出那面花里胡哨的银镜——因为前段时间才使用过,恰好在最方便拿的地方——模仿德拉科那副高高抬起下巴的欠揍表情,举起来大声对奇洛说:“真遗憾,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都影响不到我,这块会自动触发铁甲咒的镜子能保护我。”

她还给那面镜子上了个光亮术,让镜面发出明亮的白光又再次熄灭。

奇洛虚弱地看她一眼,表情仿佛在说“不帮忙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向我炫耀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