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魔咒!”弗立维玩笑性地责备道,“西弗勒斯,你可别在我面前这样说。”
拉缇法半是揶揄半是怂恿:“你可以直接问,洛哈特十分好为人师,他一定会热情地回答你。我早就说过你要学会虚心求教、不耻下问的。”
“看起来你对他评价不怎么好。”斯内普抬起眼皮瞥她,没对这挑衅做任何回应。
“吉德罗在学生时代就是个爱闹腾的孩子。”斯普劳特笑呵呵地进入话题,“希望他现在能变得更成熟一些——至少不要再将自己的名字刻满整个魁地奇球场了。”
“他就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拉缇法感兴趣地拍手,“还有什么?”
“啊哈,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弗立维叫道,“这孩子还把自己的肖像投射到天空中去过,就像……”
他突然沉默下来,整个餐桌上都弥漫着一股寂静的气氛。他们彼此对视一眼,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只有拉缇法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对什么暗号。
“你们把我踢出群聊了吗?”她直白地问,只是在用词上模糊了一些,“我不在英国长大,这边的习俗很忌讳这个?”
“闭上你的嘴。”斯内普低声说,“不说话不会让你憋死,对吗?‘
“但我会很难受。”拉缇法无辜地眨眨眼,“尤其是不让我说我想说的,那可能真的会憋死我。”
“那还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斯内普无动于衷。
“上一个做出类似举动的是神秘人,他用这种方式召集食死徒,他忠心的仆人们。”
最后是麦格给她解释这件事。今晚她一直表现得挺沉默,大概是不愿参加他们对洛哈特背后的讨论。但在谈到这件事时,她的脊背挺得像松树一样直。
“他已经被打败了十二年。”她双手交叠在身前,那双绿眼睛看起来甚至有些冷硬,但语气却称得上柔和,“虽然我们并不直呼他的名字,但那不代表我们就怕了他。”
“有关那段时期的记忆令人痛苦,所以我们总是在避免回忆它。”她对拉缇法说,“但如果历史重演,我想我只会比之前更加坚定地反抗。”
“我得说你做得漂亮,但是还有另一件事不吐不快……”拉缇法小声说,“你又把我当成你的学生来教育。”
麦格向她眨眨眼,她之前很少做出这种神态:“我在这里做了几十年教师的工作,偶尔染上些职业病也不奇怪,对吗?”
“你当然是对的,谁叫我这么喜欢你呢。”拉缇法举起双手,“就算你现在用魔杖指着斯内普先生说要跟他决斗,我也会为你摇旗呐喊助威的。”
“所以我现在又是‘斯内普先生’了,是吗?”斯内普不紧不慢地讽刺道。
“我要和你划清界限,先生。”拉缇法说,其他的教授都乐呵呵地看他们笑话,“你对我说闭嘴的样子深深地伤害了我的心灵。”
“我确实要马上和你道歉……”他假惺惺地回复道,“为我竟然完全不知道你那像巨怪一样粗的神经还会感到受伤。”
“这道歉一点也不真诚。”拉缇法大声说,“还涉嫌侮辱我的人格,你完了!”
他们俩在一众教授的注视下宣战完毕,回到地窖后的斯内普收到了卢修斯寄来的信。
这金毛白孔雀疯了。
斯内普一目十行地读完来信后,只有这一个想法。卢修斯除了语焉不详地表示希望他能多关照关照德拉科之外,就是在大谈对拉缇法的猜测与想法。
他几乎已经坚信拉缇法一定同黑魔王有关,但却对原因闭口不谈,只是一个劲儿地希望斯内普能从同事的角度入手,去试探拉缇法暧昧态度下的真正立场。
她有什么立场?
斯内普懒得回他,不管卢修斯私底下查到了什么东西才抱有这样离谱的想法,也许他终于喝美容魔药把自己的脑子喝傻了——总之,斯莱特林都知道,要想求别人办事,至少不能做出这种话说一半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