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真的很可爱。太宰治也偏过头去捂住了嘴。

为什么这个自己这么可爱？居然害羞了！耳朵都红透了！

太宰治把头转回去，伸出了罪恶的手，向着太宰毛茸茸的脑袋伸了过去，然后飞快的rua了几下。

！！！

太宰瞪大了眼睛，迅速看向太宰治。看他一副正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有一瞬间怀疑难道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但看见太宰治抽动的嘴角，太宰眼神死。

摸自己的头很有趣吗？

你开心就好。

太宰治忍住了笑意，迅速转移了话题。

“你那边的森先生什么样？”就仿佛闲聊一样。

太宰治周身的气息很平和，与静流的河水，随风簌簌而动的绿植相接近。

太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转移话题，深深叹了口气，配合他转移话题。

思及文档小说中的森鸥外，他有一个深刻的印象。

不是谁都能那么自然的把老奸巨猾的形象转变成男妈妈啊！

“不过是个马上四十代的啰嗦的中年男人。”仿佛抱怨一般，太宰的话也多了起来，碎碎念道:“真不知道首领的工作明明多到让他通宵，哪里来的时间管闲事。”

“迟早有一天要脱发成地中海。”

“哈哈哈哈哈哈。”太宰治听见另一个自己这样吐槽森鸥外笑的直不起腰，他慢慢停下笑声，转头看向少年，语气轻缓的对他说道:“虽然这么说，你其实很尊敬你那边的森先生吧？”

太宰抿抿了嘴唇，他轻声道:“不一样……”

太宰治缓缓睁大了眼睛，静默的看着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太宰望向河面的双眼中空无一物，“我们的过去是完全不一样的。”

“如果在见到那样的事情之后，还能保持表面的开朗，那我才真是一点与人类相似的地方都没有，只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那是足以震撼所有还拥有人性之人的场景。杀戮，鲜血，哀嚎，人类污浊的恶魂与人类赞颂的品质焦灼混杂，地狱般的三天三夜。

哪怕是森鸥外那样精于计算的人见到那样的场景，也会为之震撼。

那是森鸥外与他的初次见面，也是森鸥外向他伸出手的契机。

他转头看向太宰治的时候，那空无的双眼中似乎映入了比太阳微弱，但比烛光更明亮的光。

“森先生就是在一个特殊的时候介入的，比你更早。那个时候的我，还没彻底的对这个世界绝望。”

“他那个时候伸出的手很冰冷，但是把我拉上来却足够了。”

太宰再次叹了口气，“最初他只对我存在考量与利用，也许还有一点怜悯，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就变得像是四十代的家庭妇女一样啰嗦。”

“每次自杀的时候就会围在身边一直啰嗦，忘记吃一顿饭的时候也会啰嗦，训练受伤的时候也很啰嗦。”仿佛抱怨着一样喋喋不休。

“但是……已经不冰冷了，多少比以前要好一些。”太宰的声音那样轻柔，仿佛害怕搅乱平静无波的湖面。

太宰治沉默不语，他当然知道太宰指的是什么，因此也明白了对于那个时候的他，对他伸出手的森鸥外对他有多么重要。

的确如同太宰所说，他们不一样，那个森鸥外不会对太宰做出他经历过得事情。

真好啊，那个世界……

“那很好……”太宰治向少年笑了笑。

被他人爱着是我们都恐惧的事情，因为爱如此飘忽不定，容易因为各种事情消失。能够预见分别的未来的我们，一直抗拒接受他人的好意，那是因为害怕得到后又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