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她也有可回的地方了。
“好,我会回来的。”她很认真地说。
颐非的眉毛挑了挑,换回了嬉笑的表情,伸手入袖道:“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这个可以给你了。”
“是什么?”
“我可不知道。又不是给我的,哪敢擅自拆。”颐非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长条形的匣子,放到她膝上,“你慢慢看。我走了。”
他说罢就走了,竟是半点没留恋。
姬忽觉得他的反应有点微妙,连忙伸手开匣,匣子很好开,手指刚放到锁上就自动弹开了——用这个匣子的人明显考虑到了她行动艰难。
匣子里是一幅折起来的对联。
秋姜有些吃力地将它打开,一行熟悉的字映入眼帘——
“春露不染色,秋霜不改条”。
这是……风乐天当年为她写的对联。
对联下静静地躺着一朵姜花,姜花已经干了,却可想象之前盛开时是多么的明艳。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那人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秋姜轻轻将盒子盖上,对着窗外的阳光长长一叹。
“都说了我更喜欢另一幅对联呀。”
拥篲折节无嫌猜,输肝剖胆效英才。
行路难。归去来。
且将白骨葬蔓草,拾帚再扫黄金台。
来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