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种友好不是表面上的,而是出自内心的。这人给人的感觉一直隔着一段距离,如今就像拆除了心房的藩篱,瞬间与人亲近。
他到底怎么了?
怎么她一觉醒来,不仅景变了,连人也变了。
李正白道:“你很敏感。”
安澜点头:“对,特别是对人的情绪。”
李正白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这种特殊能力是怎么来的?”
“特殊能力?”她没感觉有多特殊啊,她一直将其视为女人的第六感。
然而,李正白却对她说:“你对万事万物都有感应,甚至能感觉到每个人细微的内在情绪,这可不是一句感觉敏锐就能解释的,难道你就没有细想过吗?”
安澜埋着头,心想,说得也是。
她的这种触感来得无声无息,不知何时,她就能发现身边的情绪,就连并不熟悉的人,她都能感觉到。
回想之前死去的青牛,它临死前的悲伤和不甘,她到现在想起来心口都还隐隐作痛,再想到万千冤魂的鬼泣,令她如今都还心有余悸。
是啊,为什么这些声音,别人都听不见,她却能听见呢?她凭什么?
话又说回来,即便她能听见,能感知,为何还能感同身受,就像发生在己身一样?
难道,跟她体内的生命树有关?
是了,好像就是从生命树的种子播散在她体内开始,她就拥有了这项能力,与万物同悲同喜。
并且,随着生命树愈发强壮,她的感知能力就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