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原,”李正白忽然转过身来,道,“我很好奇,一直以来,你对我母亲的敌意就很大,我想知道原因。”
“原因,”安钦原嗤笑道,“真的想知道?”
“说吧。”
安钦原找了张椅子坐下,将上官锁青与安辰之间的纠葛说了。
李正白听后,问道:“当年那个孩子,就是安澜吧。”
安钦原一点也不惊讶他的一语中的,道:“是。”
“你早就知道无羁是她父亲?”李正白沉着脸,问。
“不,我也是那日才知道。”安钦原解释道,“这件事你无需怀疑,我也找了他多年。”
李正白面色稍缓,呢喃道:“无羁竟然是她父亲。”语气中余留惊异。
安钦原听不出他话中意思,便没开口。
李正白又说:“上一辈的恩怨,你就因此怀恨多年。”
安钦原不服,道,“既是上一辈的恩怨,为何涉及下一辈,你母亲专挑姑姑生产当日动手,不仅是想治死我姑姑,还有不想给我妹妹留活路!再者,我姑姑罪不至死。”
“罪不至死!”李正白突然起身,双目灼灼盯着安钦原,道,“人妖不能相恋,这是两界铁律!你告诉我她罪不至死!那谁该死,我母亲吗?!”
他极少如此失态,此时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为何失态。
人妖不能相恋的铁律,如今于他形如牢笼,让他痛不欲生。
安钦原压抑在纨绔皮囊之下的多年仇恨,随着他的一声质问,终于爆发,厉声道:“对,她该死,上官锁青该死!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应该活着,也绝不可能是她!”
“安钦原!”李正白拍案,一拳抡向对方脸颊。
安钦原闪过,二人迅速打在一处,竟如那流氓地痞般,手脚相向,无所不用其极。
李正白夺得先机,将安钦原按在地上,瞪着冒着血丝的双眼,低吼道:“你要知道你口中该死的人,是我母亲!”
安钦原奋力一推,将他反压在地,毫不留情地反驳:“你母亲又如何,她用奸诈伎俩害我姑姑身陨,即便是你祖宗,我也绝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