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她做了个鼻尖向上的嗅姿,才说:“就知道臭不可闻。”
说罢,她双眼意味深长地扫过,不再出声。
安澜见状,心想鬼母若全然不可能答应,便不会在此处浪费唇舌与她纠缠,她心中定有所求,且她刚才那一眼,明明是有话想说,却偏要吊着人胃口,让人自己送上门。
就像那买货的先压价,卖货的先提价,是一个道理。
她心中哂笑,脸上却露出了实在可惜的表情,说:“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勉强鬼母去吃那些个不入流的东西,免得伤了鬼母的胃。”
又客气地拱手道:“今夜实在叨扰了。”
随后又转向路经时,说:“我们走吧。”
路经时在一旁沉默地听她与鬼母交锋的第一盘,忽然听她说要走却没有意外的反应,只配合地嗯了一声,就率先转身,当真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
褚任一向以他主子为尊,自然毫无异议,恭顺地跟在后面,安澜等他二人先行,这才不紧不慢地移动步伐。
她在心里数了三声,突然,鬼母说话了。
“等等!”
三人停步,却没有转身。随后,身后传来脚步声。
“尊上请留步。”
路经时缓缓带着褚任转身看来。
鬼母走近了,说:“尊上,您千里迢迢来这里找我,我话还没说上两句呢,您怎么就走了呢,怎么也得让我尽地主之谊啊。”
路经时一点情面也不给,说:“你不是一直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