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是做梦!”她心想。
周围又有声音道:“她怎么打自己,疯了吗?!”
“疯了疯了!”
“自虐狂!”
她向声源处看去,忽然房外的叩门声又起,她倏地又转向房门。
“澜澜,还没睡醒吗?”随即又小声嘀咕一句,“这孩子,平时早就起来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呆坐床头的人忽然泪眼朦胧,她没有听错,这是爷爷的声音。就在她尚在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已经吸上拖鞋奔去开了门。
一个身着白色太极服,满头白发的老人出现在她眼前。老人面容慈祥,双目却不似普通老人那般浑浊,皱纹遍布的眼皮下是一双暗含精光的眼睛。
“爷爷……”安澜不知不觉呢喃出声。
“怎么了安澜,”爷爷关怀地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温度正常,却还是问道,“不舒服吗?”
安澜抓住即将从她脸颊边垂落的手,触感明显的褶皱,心里却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一滴泪从她的右眼角滑落。
“爷爷,真的是你……”说罢一把抱住了老人的身躯。
老人愣了愣,轻拍安澜的背脊,带着安抚的味道,说:“安澜,是不是做噩梦了,不怕啊,爷爷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