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这边。”何文渠站在走廊里朝他招手,这也是何文渠试图亲近他的途径之一。
不过今天不止何文渠一人,何文渠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一米六五左右的少年,一头略显凌乱厚重的头发,戴着古板的黑框眼镜,眼睛看不清,鼻尖脸颊有几颗小雀斑,脸颊还带着几分未退的婴儿肥。
能让何文渠等着一块吃饭的只有一个人——尤自安。
“班长,来给你介绍下,这是我邻居发小兼最好的哥们,尤自安。”何文渠热情给两人介绍,丝毫不关心被介绍两人是否想认识对方,给霍闲介绍完后又给尤自安介绍:“小鱿鱼,这是我们班班长霍闲,今天新生代表,我们市中考状元哦!”
还是熟悉的剧情,尤自安脸上闪过复杂和一抹淡淡的讽刺。
霍闲将尤自安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礼貌又疏离道:“你好。”
尤自安神情更加复杂,嗓音略沙哑回应:“你好。”
何文渠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见尤自安开口,听到他嗓音沙哑忙担忧问:“小鱿鱼,你生病还没好吗?”
“差不多好了。”尤自安略略调整了一下,沙哑感少了些。
“你这次病的真挺严重,一会儿去食堂我给你打些清淡有营养的菜,你可别挑食。”何文渠絮絮叨叨的叮嘱。
霍闲不由看了他一眼,在脑海中和霍垣说:[霍垣,尤自安会喜欢何文渠不是没有理由。]
[……啊?]尚不理解人类情感的霍垣一脑门问号。
霍闲轻笑一声:[热情、贴心、无微不至的关心……对自小父母双亡缺爱的尤自安而言,何文渠是他人生中的一缕阳光和温暖,也是除他爷爷外唯一能依赖的人。]
霍垣听得半懂不懂,他试着理解霍闲的话总结:[所以,尤自安喜欢何文渠没有错?]
霍闲又笑了下:[喜欢本身没错,你现在不懂,我可以慢慢教你。]
[哦哦,好的。]霍垣乖乖应道。
……
至下午午休后,第一节课前,除开学第一天来报道上了白天课的梅珩居然来了学校,依然穿着花里胡哨,与他衣着相似的,还有他花里胡哨的脸。
霍闲没忍住多看了两眼,立刻惹来梅珩怒瞪以及低吼:“看什么看?”
霍闲淡淡道:“可以上点药。”看着伤眼。
梅珩原想讥讽两句,眼睛一转,忽而露出一记邪肆笑容:“班长是吧?我受了严重的伤,能不能劳烦我们亲爱的班长去校医室帮我拿点药,嗯,我想班长应该不会拒绝,毕竟班长都会关爱班里学生,是吧?”
“喂,你伤的是脸,可不是腿,要拿药可不用脸拿。”何文渠听着梅珩的话立刻就为霍闲不平。
“关、你、屁、事。”梅珩甩他一记白眼,又转向霍闲,眼中是毫不遮掩的挑衅,他看一眼手表,提醒道:“还有五分钟上课,我听说班长大人军训期间也是优秀标兵,体能应该也不错,肯定来得及帮我拿药吧?”
霍闲定定看着他,他非但不心虚,反而更张扬,下巴都抬了起来,要是霍闲来点情绪他就能顺理成章教训对方一顿。
然而,并没有。
霍闲看完他之后从书包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药盒,放在桌上,淡淡问:“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