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到了霍闲入宫学习的日子。
纵是满朝文武乃至所有百姓都知当今太子身体孱弱,不堪大任,可到底太子名头在,该教的昊元帝也都为他请了师傅教导,昊元帝自己也会抽空亲临教导,这种一般半月一次,且教导是四名皇子一同教。
这次进宫,刚好是昊元帝亲自教导之日。
不过很遗憾,太子入睡前受了寒,躺下没多久就发起烧来,太医在东宫待了一宿,天亮时才堪堪烧退,如今太医还守在东宫,文宇殿到的学生只有霍闲和三四两名皇子。二皇子名义上也来了,但一直在文宇殿外和太监玩骑大马。
霍垣以前刷剧时刷到过有人将另外的人当马骑,今天是第一次亲眼见,而且还不是孩子,虽然以二皇子的心智可能连正常五六岁孩童的智商都不如。
昊元帝大概是心情不好,看到这一幕立刻沉了脸,严厉呵斥伺候的宫人太监,不过在二皇子跟前,他还是那位慈父,面对二皇子的哭闹不休,他安抚了一阵,给出一块玉佩当玩具才终于将人哄好。
正式“上课”前,昊元帝的目光落到了霍闲身边的霍垣身上,无他,霍垣长相出众,哪怕穿着普通的书童服,也依然无比亮眼。
不仅是昊元帝,萧锦黎也一早就注意到他,在他上辈子的记忆中,霍闲身边并没有一个叫霍垣的小书童,只有一个叫青竹的小厮。
霍闲简单说了下霍垣的身份,昊元帝便没再多问。
萧锦黎倒是不着痕迹地多看了霍垣几眼,还有四皇子萧锦迟也几次侧耳,他的目光中未有焦距,可霍垣却敏锐地发现他有几次是看着他的方向。
想用积分……
想给四皇子做个身体检测。
这么想着,他也真这么干了,反正检测一下宿主外其他人的身体健康状况也不费多少积分……不过看到端坐的霍闲,他仍忍不住有一丢丢心虚。
昊元帝今天说的是大昌“名”匪,作为君王,需对自己所拥有的江山地域了解,知道各个地方气候风土,还有边疆防卫,如今边疆祸事频繁,来自大昌西北草原的胡人为屯过冬粮食频频在秋季侵略骚扰边疆城池百姓,而西北地广人稀,粮草并不足以自给自足,故而每年都需运送粮草去边疆,路途遥远难行不说,路上还有匪祸,当土匪的,无视律法,别说押运官,便是天子亲临也敢抢上一抢。
“如今盘踞在邕居关与凉水一带的黑风山上有一个匪寨,几年来收归匪徒无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朝廷几次派兵剿匪,都无疾而终,前两日朕收到上报,运往凉州城的粮草被这群恶匪所劫,百名士兵只余一活口,如今求援折子一封封送来,朝中大臣争论半天皆是一场空谈,如今焦头烂额,逸儿,你最是知朕心意,可能为舅舅分忧?”昊元帝先是大吐苦水,吐完苦水把难题丢给霍闲。
霍闲心里产生一丝微妙的感觉,面上不动声色,露出正常该有的错愕反应,短暂的错愕后他反问:“既有匪患,自当清缴不是吗?”
昊元帝呼吸微滞,萧锦黎接过话,苦笑道:“父皇为难的正是剿匪,黑风山匪寨已成规模,若需剿匪,怕是得派出大量军队,如今国库不丰,轻易动兵的后果必是劳民伤财。”
霍闲挑眉,似笑非笑道:“不动兵剿匪,难不成还让舅舅将匪徒招安?若只是普通劫富济贫尚存善意的匪徒招安也就罢了,招的是穷凶极恶之徒,百姓们也不敢同意吧,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是吗?”
萧锦黎垂在桌下的拳微微紧了紧。
昊元帝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还因用力过猛重重咳了几声,好容易缓过来,才神色不明问:“那依你之见,当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闲哥:踢皮球呢这是?
ps:打个预防针,昊元帝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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