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翎脸色“唰”一下没了血色,她也顾不得矜持,在霍闲转身离开之际膝行两步追上他并拉住他的衣摆,无声地流泪道:“您不能让我走,落霞山是我的家,我爹是前教主,是他将教主之位传给您,您答应过他要照顾我,您不能言而无信……”
霍闲垂眸,望着脚边的女子,纵是对方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他却笑了出来,他用称得上柔和的语气说:“殷护法,你要明白,不是本座逼你走。”
一句话便让殷翎哑口无言。
霍闲继续道:“况且,本座当年如何登上教主之位你也是亲眼见证,殷教主选本座不过是迫于无奈,而且,为了给本座上一道枷锁,他不顾本座意愿给本座下了噬心蛊。再有,本座接任教主之位后都经历了些什么,殷护法也是一目了然,你觉得,本座应当对殷教主以德报怨吗?”
他的声音很轻,言辞间也并不犀利,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将殷翎割得遍体鳞伤。
她无法反驳,甚至曾几何时也会为此羞愧,她知道她爹是自私的,她也是自私的,可她选择了忽视,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霍闲继任教主后给她的地位和权利。
“殷护法,本座再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良久的静默后,霍闲率先打破了这份静默,他问:“是继续待在罗刹教当你的殷护法,还是随巫医一起离开?”
殷翎不由看向巫医,她心中从未有过离开罗刹教的想法,一如她所说,罗刹教是她的家,是生她养大的地方,哪怕是七年前教内最混乱的时候,她也没想过离开。
究竟事情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她的师父究竟做了何事将霍闲惹怒?
“翎儿、翎儿,你可不能不管你师父,你师父若离了落霞山,就没有落脚之地,还身负重伤,出去只能等死啊!”鬼医似是很为巫医考虑。
殷翎目露纠结和痛苦,巫医是她除父亲外最亲的亲人,让她眼睁睁看着他被逐出教,她于心不忍;可罗刹教也是她的家,她若离开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她又能去何处?
一时间,殷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良久,她才勉强求道:“教主,属下请师父为您取出噬心蛊子蛊,也会让师父为所有死士解开封存的记忆,更会帮您打听《罗刹心经》的下落,只求您让属下伺候师父颐养天年。”
对此,霍闲的回应只一句:“殷护法,本座没耐心与你在此耗费时间。”他显得有些不耐,“本座给你半个时辰考虑,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
殷翎没想到他居然对自己提出的三件事皆不动心,一瞬间竟觉心如死灰。
直到她看见一抹红衣,眼睛不由一亮:“夫人,教主夫人,求您替属下说句话,属下愿做牛做马还夫人恩情!”
霍·一脸懵逼·垣:“???”这又唱的哪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世界的闲哥很反……反派的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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