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的眼睛几乎是黏在霍闲身上,熠殿下也在他要靠近时脚步一错,拦住但他上前的步伐。
态度很明显,不让他有机会碰到洁。
[不行啊霍闲,我现在力量无法使用,无法判断她的状况,身体里是否有系统。]霍垣拧眉道,[最稳妥的办法是直接把她杀了。]
霍闲也觉有些棘手,如果不问缘由不由分说直接杀人,那恐怕即使有法则庇佑的他也会命丧当场。
要不,利用永昼雪山内错综复杂的通道摸进来?即使没有通道也可自己造一条,如此才是最不伤和气的方式。
心里有了想法,霍闲便和霍垣一说,霍垣倒是对三叉戟有信心,霍闲若拿三叉戟,天羽族众必不能将他奈何,但一旦动手也就意味着开战,有悖法则自然,遂决定还是按照霍闲的想法,想办法混进来。
两人飞快达成共识,他们的决定也让大长老和熠殿下等天羽族意外,意外之余也提高了警惕,尤其熠殿下,他和霍闲的交集不多,但这几次交集或者说交手下来,霍闲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城府很深的鲛人,他记仇,而且有仇必报,根本不是霍逸所说被圈养的单纯的鲛人。
“两族议和,我们天羽族也有一个条件。”熠殿下忽然道。
霍闲和霍垣都看向他。
熠殿下神色不变,将条件说出:“一千年前,鲛人先祖在永昼雪山留下许多暗道,我族不善水,并没能将所有暗道修复,我希望,鲛人族不会利用这些暗道对我族人及雪山其他生命造成威胁。”
霍垣:“……”
[霍闲,他是不是在影射我们偷冰鱼?]霍垣悄悄问。
霍闲淡定回道:[把‘是不是’去掉。]
霍垣:[……]
如果换成霍闲在熠殿下的位置,他和霍垣之前所作所为确实很让天羽族困扰,又莫可奈何,还防不胜防,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憋屈。
熠殿下心思敏锐,霍闲和霍垣“看一眼”洁又离开,这行为本身与之前他们强势的态度形成反差,他很容易捕捉到其中的违和,继而联想到这两个无耻鲛人偷冰鱼的行径,自然也就想到雪山内未知的通道。
也正因为他的这份敏锐,让霍闲一时都有些无言以对以及……一丢丢羞耻。
饶是如此,霍闲还是面不改色道:“当初我与霍逸遇到水龙卷,确实是意外去到你们养冰鱼的池子。”
“你是意外,但他不是,对吗?”熠殿下目光落到霍垣脸上。
霍垣:“……”
霍垣保持他高傲的姿态,淡淡道:“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他。”他没提前些天轻车熟路上圣池偷鱼吃,模糊了初次见面的概念,毕竟让他具体解释他也解释不来。
熠殿下目光沉沉看着他,无形中压力释放,霍垣也不怵,一派自然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