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温昱再次见到霍闲,差点没认出来。
五官相对离开温家前完全长开了,皮相骨相都是一等一的俊,对,是俊,而不是时下很多小姑娘喜欢的美,也不是温易逸那样温润的好看。
更难能可贵的是霍闲这通身气质,若非亲眼所见,温昱绝对不会将他与一个小小面馆的老板联系到一起,说他是世家公子也不会有人怀疑。
纵是心里五味杂陈,温昱也没表现出来,在短暂的沉默后道明来意:“下个月是妈妈五十岁整岁生日,想邀请你参加生日宴。”
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讲究,比如生日,平时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切个蛋糕也就过了,整寿还是得有些仪式感。
“温夫人的生日宴,我去应该不太合适。”霍闲并没有因为温昱来意意外,或者说,他已经猜到,唯独让他略感诧异的是温夫人九月底的生日,温昱却是在他和霍垣旅行的半年间来过好几次,如果是为生日宴,未免也太提前。
温昱眉梢微动,语气淡然:“你毕竟叫了她十多年的‘妈’,你们虽无血缘关系,难道感情也随之消失了?”
霍闲将咖啡杯放回桌上,没回答感情消没消失,慢条斯理道:“如果因为我给温夫人祝寿而让温家其他人不悦,温先生觉得我还有去的必要吗?”温家温窈、温易逸和温母他不怎么担心会排斥他,但温启涵,十有八-九是不愿见到他,包括温昱来找他,他也觉得温启涵是被蒙在鼓里。
温昱听到他的话后没往温启涵身上想,而是将“温家其他人”代入温易逸,自认为很善解人意说:“你不必有这些顾虑,易逸心胸并不狭隘。”
合着就指他心胸狭隘呗。
霍闲心里翻了个白眼,也懒得解释,遂道:“只要温家不介意我到访,我便腆着脸上门。”
温昱微微颔首,继而将一贴正式的邀请函放到桌上,顿了顿,又故作不经意说:“如果你有同伴,也可同来。”
他在霍记面馆歇业的半年间来过多次当然不是为下个月才举办的温母生日宴,而是为紫茄和霍闲之间的官司,紫茄是他一手创建,几年功夫就做到如今庞大规模,而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难以忍受自己的心血染上污点。在他看来,被起诉打官司就是一个污点,因此他想要私下和霍闲商量解决。
哪料霍闲一个生意人竟然连生意也不做在外面一待待半年,把他等得没脾气,最终还是上了法庭,且霍闲直接找的国内最好的金牌大状,纵是温氏养着一个律师团,也没能胜诉。
温昱气吗?那是当然的,所以才在官司结束后还频频往霍记面馆来,就是想斥责几句。
话远了……
在重新关注起霍闲时,温昱自然少不了对霍闲的调查了解,自然而然的,也就知道了“唐垣”,一个流氓小混混,凭借拆迁暴发户的身份和霍闲搅到一起,也不知道不是恋爱使人降智,“唐垣”居然一掷千金为霍闲买了一栋房子,还花大价钱给他装修。
初看到信息时,温昱还生出了一种类似“霍闲是不是学会了下蛊”的迷惑,否则谁能解释在这金钱至上的时代,才认识几天的小混混会乐意给他人花那么多钱?
一见钟情?反正温昱是不信的。
霍闲自然也听懂他话中意思,颔首道:“我问一问,如果他愿意,我会带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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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到了九月末。
本就是秋高气爽的季节,在下了一场雨后,京市降了些温,刚好将原本尚存的暑气驱散不少。
霍垣看着简单做了造型整个人精气神就又拔高一大截的男朋友满眼都是星光,他毫不吝啬的夸赞:“今天你绝对是整个生日宴最靓的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