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辰躺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怎么会这样!
她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可毕竟是个梦。
她又不能拿梦怎么办。
现实里没有贼心和贼胆,梦里却是不受控的。
昨晚她对着邻居先生发呆时, 邻居先生笑着调侃:“我脸上有东西?”
她目光惊慌失措地扫过他的脸,还真被她发现了不同。
邻居先生的额头有一块青色的印迹,她磕磕巴巴地说:“你……你的额头怎么受伤了?”
他已经包扎好了手指, 只不过殷红的血渗透了创可贴,看着渗人。
他把手背在身后,不甚在意地说:“不小心磕到的。”
李惜辰心想总算躲过一劫。
一时间楼道里安静下来, 邻居先生在短时间内又换了个创可贴, 李惜辰又像只小陀螺似的跑回家取了消炎药,先撒了一层薄薄的药才贴的创可贴。
后来她蹲在那儿, 不经意跟邻居先生四目相对。
邻居先生很突兀地问,“你真打算这样一直躲着吗?”
李惜辰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颤着手收拾东西, 但手一抖, 消炎药片掉在地上。
她低着头不敢看邻居先生, 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良久的沉默过后,邻居先生无奈地叹了口气,温暖的手在她发端轻轻拍了下, 语气包容又宽慰:“Katerina家出了新品,改良过的榴莲千层,你想吃吗?”
李惜辰捡起消炎药,轻轻地嗯了声。
邻居先生说:“我明天给你带。”
他率先起身往家走,“今天打扰你了,回去早点睡觉,别再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