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这一年多的状态被她用两个字总结出来。
是的,不好。
社恐、失眠、焦虑、抑郁、痛苦,人同时可以得这么多病却还没有死,简直是医学奇迹。
李惜辰回想过往那一次次的经历,她痛苦地闭了闭眼,“我再想想。”
“爸爸妈妈不会害你的。”许宁说:“惜惜,和云帆结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明知道我和郑云帆不可能。”李惜辰把电脑一合,气冲冲地离开病房。
但在离开前,许宁说:“那你收拾东西吧,家里房间还给你留着,改天让你姐陪你去搬家。”
回答她的只有砰地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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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惜辰最终还是妥协,她答应搬回家,但需要先完成手头的创作再考虑要不要去文化馆工作。
他们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像是谈判。
斤斤计较、寸步不让。
李威给她的时限是两个月。
尽管她在这里住了一年,她的东西也不多。
就两个行李箱,一个大纸箱,郑云帆来帮她搬的家,坐在她家喝饮料时,他还问对门儿知不知道。
李惜辰摇摇头:“还没说。”
“那你搬走了,你这恋爱还谈不谈?”
“不知道。”
她哪里知道呢?
她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只要父母让她往东,她就不能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