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李惜辰做什么他都能包容。
“我得病了。”李惜辰在空荡安静的房间里说:“很严重的病。”
“嗯,然后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李惜辰顿了顿问:“你会讨厌我吗?”
陆斯越轻笑:“怎么会?”
这城市虽禁燃烟火,但仍有人做了电子鞭炮。
刚至零点,整座城市都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李惜辰站在窗边眺望远方,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说:“我也有个问题问你。”
陆斯越捂着一边耳朵,“你说。”
“你对病人都很好吗?”李惜辰顿了顿,伸手开了窗户,一只手盖在脸侧,手指轻轻捏耳朵,紧张地问:“是对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唯独对我如此?”
直接照搬了他刚才的话。
陆斯越回答得也很简单:“唯独对你如此。”
像是怕对方直接撂电话,他语速加快,“我每年要接待近百个来访者,如果我给每一个人都带晚饭,给她们买甜品,和她们用一个耳机听歌,一起看电影,那我每天岂不是要忙死?”
李惜辰:“……”
那一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填满了她的心脏。
外边虽没有烟花在空中绽放,但她心里有。
“有些事情,只有和特殊的人才会一起做。”陆斯越无奈地笑,甚至笑里带着宠溺,“李惜辰,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李惜辰觉得,幸好隔着电话。
若是他当着她的面说这些话,那她一定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然也有可能扑进他怀里。
她懂了。
她此刻懂了。
“我之前让你思考。”陆斯越说:“哪想到你这么笨。”
李惜辰抿唇。
“你还没猜出来吗?”陆斯越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