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炀心头闷闷的，心头涌上一阵不知如何排解的烦闷，他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仰头灌了下去。

到了下午，大家都有点醉醺醺的，游戏只能喊停。

这种状态，让下午原本准备继续逛街的活动只能中止，开车的这些人因为喝了酒，也不能开车了，王哲和章泰然几个都打电话叫家里的司机过来接。

裴云炀原本也想打电话，叶翎这时拉了他一下，“二哥，我们走走好吗？”

裴云炀放下了手机，“好。”

正好雷耀廷去吩咐服务生上点水果，包厢里还闹哄哄的，裴云炀起身跟大家告罪一声，带着叶翎先离开。

出了饭馆，清凉的空气一吹，让被酒精冲晕的脑袋清醒两分，两人慢吞吞沿着街道走着。

路上的积雪并不厚，虽然风有点大，但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这样子走路也挺舒服的。

没走几步，裴云炀感觉被人拉住，转头一看叶翎拉着他的袖子，眼睛湿润地看着他，“二哥，你是不是要走？”

裴云炀沉默着。

他在想着要怎么回答，可是还没想好，叶翎就放开了手，吸了吸鼻子说“没事”，闷着头向前走。

“小翎，”裴云炀追上来，“我现在没办法确定。”

叶翎眼睛看着前方的雪，低着头说：“没事的。”

虽然她嘴里说着他跟裴继轩走也无所谓的话，尊重他的选择，但是真的知道他要走，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毕竟裴云炀这一走，可能就是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