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意犹未尽一般舔了舔唇。
宗像怔住,良久伸手扶额,纤长的手指盖住了大半张脸,白皙耳尖略微发红,:“你们西方人……都是这么奔放的吗?”他的目光移到看上去更加靠谱的塞拉身上。
而塞拉指尖点上刚刚被吻过的唇瓣,在微微的愣神后回想起平日学校里随时随地都会拥抱接吻,旁若无人的情侣们,这样的行为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所以她也没有露出特别害羞的神情。
对上理直气壮的两人,宗像礼司,十八岁,深深地感受到了文化的差异。
“唔,比起奔放,我更愿意把这称为爱情的浪漫哦,”白兰低头嗅塞拉发丝间的香气,“面对多到要溢出来的喜爱,东方人会选择忍耐吗?”
“我们一般把这称之为矜持与礼貌,”宗像恢复了冷静,只可惜耳尖的热度依旧挥之不去,“表达感情不止有冲动一种方式,白兰同学。”
“amazing.”白兰耸肩,“那矜持帮你追到喜欢的女孩了吗,宗像同学。”
“我想我还没采取这种行动的必要。”宗像被哽住一瞬,立刻回复道。
塞拉微微偏头,倾听这场东西方爱情文化之间的辩论。
白兰讲话时胸膛的震动传到她的脊背,她无法判断自己是否“喜欢”对方。
爱则是更加复杂的体系,初期让男女之间产生爱情的睾酮、雌激素,产生诱惑的苯基乙胺、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她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化验自己的血液。
不能量化的、不确定的东西叫她烦躁。
塞拉知道的只有一件事——她没有拒绝。
所以、大概、应该……她是有一点喜欢白兰的吧?
只是比起这些,塞拉更关注的则是——
大概在烟花在夜空中盛开之时,吠舞罗门口的情况也到了最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