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五哥,我的腿不能动了,它不能动了。”
从一早清醒想翻个身开始,她就发觉这腿沉重无力,根本无法挪动。
半个时辰的功夫过去了,竟是半分好转都没有。
她趴在安南辞肩膀上哭:“连麋鹿都可以撒欢的跑,我现在却像个废物一样只能坐在这。”
为了哄安卿兮开心,正抱着灰兔小缺儿走进来的青梧顿时站在门前,不知是该进还是该出。
瞧了一眼怀里灵动的兔子,她叹了口气,还是选择了将它放回了笼子,喂了一根胡萝卜。
“你这蹦蹦跳跳的模样,还是也不要让小姐见了吧,免得她徒增伤感。”
程璐鱼站在一旁看着哭着的安卿兮,也跟着轻声抽泣了起来。
安南辞拍拍安卿兮的背,又看看程璐鱼,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青梧。”
他烦躁又急切的喊了一声,“去请大夫。”
青梧赶忙应了匆匆出了府。
没多久,厌舞进了千落院,瞧着安卿兮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冷着脸将生骨膏递了过去。
“主子让我送这生骨膏给六姑娘。”
她承认这安家姑娘生的的确是好,身体好端端的时候灵动神气,如今受伤娇弱的模样更是让她一个女子都为她可怜。
可是她还是从心底里不喜欢她,这般骄横大胆对主子不敬的女子,她实在是生不出好感。
她所欣赏的女子,当是画出那闻所未闻的兵器图纸的人。
“生骨膏?宴兄当真把生骨膏送给我家小六?”
安南辞面色狂喜,接过生骨膏打开盖子就嗅了起来。闻到那一股淡淡的清香后,忙不迭的道:“过会儿我亲自再去谢他,宴兄这个兄弟果然靠谱。”
“生骨膏?”安卿兮眨了眨眼,鸦羽般的长睫上还挂着泪珠轻轻颤动。
她也曾听过这生骨膏的名号,只是这晏新寒竟真的愿将这么名贵的东西送与她?
她不由得悄悄咕哝一句:“他和五哥的感情还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