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这么多年脑筋没长,就会窝里横去了。”
他抬手狠狠敲了敲安卿兮的额头,力道之大,硬生生在安卿兮额角留下一个红色的印子,疼的她眼眶湿润,硬生生的忍着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安小五,你太过分了!”
她红着眼泪眼婆娑的狠狠推了把安南辞,而后慌乱的跑进了书院。
“卿兮!”
程璐鱼紧张的在身后追,离开之前还不忘斥责安南辞一句:
“安公子,你这话真的是太重了。”
林微南也瞧着低垂着头的安南辞叹了口气,慌忙追着安卿兮去了。
“你也觉得,我话说重了?”
树影摇曳,微风吹拂面颊,凉的似乎能稍抚人心。
安南辞静静的看着蹲在地上的颜渚白,等待着最亲近的纨绔兄弟的回话。
颜渚白从地上捡起几个石块站起身,他边颠着石块,边笑着冲安南辞道:
“不重不重。
不是兄弟觉得你家小六不好,是实在是她没出过浔阳城,对这个社会知之甚少。
说白了,经历这些个事,对她也没什么坏处,只要没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就好。”
他摸了摸鼻子,瞧着安南辞仍旧阴沉的脸色,又补充道:
“你安家阳盛阴衰,你这妹妹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你这般训斥她也是好的,否则她今后面对的,便不是简单的训斥而已了。”
说完,他将手中的石块用力的扔了出去,远到已然看不见落点。
而后他拍了拍手上沾染的沙土,将手搭在安南辞的肩膀表示宽慰。
可安南辞缺猝不及防低着头闷声道:“所以……我的话确实重了是吗?”
安南辞:……
他一脸的郁闷,“不是,我这会说的话,你竟然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安南辞抬起头和他对视,而后叹息一声。
“你不懂……
卿兮她是我安府年纪最小的孩子,是独女,又是我母亲当年拼命护下的,因此她受再多宠爱我们都会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