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未时雨停,骄阳又现。
一辆豪华马车停在九王府门前。
车上下来两人。
当中一人王府门房认得,是国师司左,喜着白色月袍。
另一人为年逾六旬的老者,头发花白精神矍铄,虽然面生,但是此人身上所着明黄便袍却让门房心头一惊,不敢怠慢。
始终闭门谢客的九王府,今日终于打开了大门,将客人往里请。
承德帝跟司左在客厅等了很久,他们等待的人才姗姗来迟。
男子坐在轮椅上,由侍卫推着出来,面容枯槁泛着不正常的青灰之色,下巴削尖眼圈凹陷,俨然病得脱了相。
承德帝见此,心头极为快意,面上却做出担忧状,“九弟,不几日未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身子如此不适,你也不跟皇兄说一声,要不是我今天过来探望,还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这就叫太医过来替你医治!”
司左在旁没有言语,眼睛却如鹰锐利,暗暗审视可疑之处。
“多谢皇兄。”宴九扯扯唇淡笑,“我的身子我知道,太医来了也没用。”
短短一句话,他似花费了很大力气才能完整说出来。
整个人已是极为虚弱。
承德帝眼神闪了闪,叹道,“父皇还在的时候最是疼你,若是看见你现在病成这般,定然心痛至极,也会怪我这个当皇兄的没有照顾好你啊。”
他抬手,拍了拍宴九肩膀。
手臂挥动间,一股淡淡花香从他袖口散出。
宴九似无所觉,“皇兄日理万机,能来探望已是有心了,臣弟铭感于内。”
“九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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