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赐死什么的他都有准备,但只是禁足半月……
就、就这么放过他吗?
这不合适吧……
单以菱眨眨眼睛,不自觉软下声音,道:“……臣侍觉得不妥。”
郑嘉央道:“哦?那君后觉得朕该如何处置?”
单以菱:“……”
单以菱才说完就觉得懊恼,要是没人在,一定会用掌心拍一下自己脑门。
对着她,他软话说惯了。
七年的习惯与生存方式,可真是不好改。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单以菱过了最初豁出去,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理智逐渐回归,心中渐渐地害怕了起来。
听听他刚才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他进宫七年,就没干过这么过分的事情,没说过这么过分的话。
单以菱虽然觉出了害怕,但是却不愿意妥协。
是啊,他循规蹈矩活了七年。
人能有几个七年,还不够吗?
怕怎么了?
怕那是人之常情,只要是人就会害怕,很正常。
他怕,并不影响他勇敢啊!
单以菱怕得要死,努力告诉自己要勇敢,大不了一死,他不怕!
单以菱快速眨了好几下眼睛,心“砰砰砰”跳个不停,声音也没了之前的爽脆利落,干巴巴的,但说出的话却依旧不怕死,“端君侍虽然不敬,但他伴架三年,皇上未免太过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