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央:“……”
他可能不是以为她瞎、就是以为她傻。
她哪怕确实是在看书,余光也能看见他在做什么。
想坐就坐,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不该睁眼说瞎话。
郑嘉央本来准备就寝,闻言低头继续看书,“站得不错,再站一刻。”
单以菱:“……”
这次郑嘉央常抬头看,单以菱没法再坐,只能真的站了半刻钟。
半刻钟后,郑嘉央放下书,起身下榻,看他,“你……”
她本来想和他说说茂国公的事,谁知话拐了弯儿,鬼使神差问道:“……累吗?”
单以菱委屈,能不累吗?
大晚上站半个时辰,能!不!累!吗?!
更何况一会他还要那什么……侍寝。
她既然这么凶,让他站着,单以菱一咬牙,冲动道:“臣侍身子不适!不能侍候皇上了。”
郑嘉央眉间微蹙,“你怎么了?”
单以菱说出来那一刻就后悔了,不过话已出口,就无法再收回去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就……就不适啊?”
郑嘉央:“哪里不适?”
风寒不是很久前的事情了吗?
单以菱想了想,“……牙疼?”
郑嘉央懂了。
他不想侍寝。
郑嘉央一把拉过单以菱的手腕,将人带到床边、按在床上。
临了,却没下得了手。
他不明所以,眼含惊讶得看着她,无辜懵懂的像一只刚从森林里跑出来的小鹿。
郑嘉央松开手,沉默背对单以菱,闭着眼。
单以菱躺在床内侧,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
她进来,让他站着了半个时辰,用力握他的手腕。
而且侍寝之夜,居然还不碰他?
单以菱越想越气,忽然恶向胆边生,侧身踢了一下郑嘉央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