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以菱掀开被子,侧身下床,穿好鞋子,而后又套外衣。
郑嘉央神色平静得看着。
以往起床,都是他先穿衣,而后再来服侍她。
她其实不止一次见过他穿衣的样子,但好像又都是白见了。
她从前从没注意过,他穿衣袍时是先穿哪个袖子,穿得快还是慢……
系了腰带的腰肢又有多么柔软多么细。
郑嘉央转身,掀开帘子走出去,先去了饭桌前。
单以菱:“?”
单以菱穿好衣服,整整衣领,“她怎么走了?”
倚云:“……俾子不知。”
他怎么可能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可能是等得无聊了吧。
单以菱先前喝过一碗鱼汤,垫了肚子,不饿,吃起饭来慢条斯理的。
饭桌上有一道寻常菜式,青椒炒肉丝。
肉丝腌制得当,炒得极嫩,单以菱很喜欢,只是他不喜欢吃青椒,但每次夹一筷子,也不可能都夹肉丝,总能夹到几条青椒。
单以菱垂着眼,把夹进碗里的青椒一根一根挑出来,而后再把肉丝吃掉。
郑嘉央看到,轻皱了下眉头。
单以菱刚吃完肉丝,无辜道:“怎么了?”
“没什么。”郑嘉央也夹了一筷子青椒肉丝,直接吃掉。
如此骄纵任性、使坏挑食,哪里适合做君后?
做宠侍,仗着帝王宠爱,恃宠而骄、愈发放肆,大约才合适。
郑嘉央吃完后离开,将厨房已经几近咽气的两条鱼都带走了,这次单以菱没拦住。
傍晚,单以菱原本想熬一碗咸辣的红豆粥以作谢恩,最后拿起盐和辣椒,摸了摸嘴角,又都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