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央见他还站着,也站了起来,她才站起来,单以菱坐在了圆凳上。
真是……
郑嘉央抬手,轻轻在他后颈处按了一下。
似是怪他不懂事,又似是无声安慰。
似无奈又似纵容。
……怎么能这么……这么……郑嘉央平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能跟着坐下。
饭桌是圆桌,两人原本是面对面坐着的,单以菱剪完绳子后在近侧坐下,如今两人紧挨着。
单以菱看她,又问:“皇上最后一次见,是在什么时候?”
郑嘉央心说是在昨天晚上,听说你有了新珠串的时候。
但她此时说不出来出尔反尔的话。
更何况方才说的那么细节具在,此时改口像什么样子?
郑嘉央道:“绝对还在皇宫,一回去朕便派人去找,一定可以找到……先吃饭。”
现在也不可能回皇宫去找,单以菱眼睛红红得看了她两息,拿起筷子,决定还是先吃饭。
第一筷子夹了块鱼,吃掉。
半个月不能吃鱼的口谕,单以菱还记得,只不过现在不想听了。
至于郑嘉央,此时早就忘了。
见他似是冷静了,郑嘉央才有心情看看君后新送自己的……礼物。
锦盒内黑色散珠堆叠,方才被剪开的红色丝线绳子搭在锦盒上,一般在内,尾端与黑珠似触未触,另一端则在锦盒外悬着。
他是要送她,但并没有直接做成圈口更大些的,而是多此一举,先串了一个正合适他戴的,又存了散珠。
绝非代替,他做这些,今日请她来用膳,只是想不那么光明正大的要回原来那个,仅此而已。
雨夜之后他一直都没提起过,郑嘉央一直以为他根本不在乎了,只有自己在意,从没想过他是在意的,只是从没表现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