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郑嘉央笑了声,另一只手蹭过他的眼睛,“怎么可能不疼,所以告诉我……你怎么了?”
他刚刚跳下榻的时候,她可能还没料想到不对,但后来却看得分明,他有些不太对劲。
郑嘉央回忆了下方才说过的话,确实都是实话,她对他没有任何隐瞒……所以他为什么会不开心?
单以菱抬眼看她,沉默一息道:“没有什么,我找个太医来,给你包扎一下。”
郑嘉央道:“不用,你……”
“我去找个太医,”单以菱打断他未完的话,抬高声音,看着她,坚定道:“给你包扎。”
他现在不想与她谈什么
他很少如此强势,郑嘉央一愣,道:“……好,你去。”
单以菱没有喊倚云进来,而是出了帐篷,吩咐倚云道:“去传个太医过来,带些布带和金疮药。”
倚云惊道:“君后您受伤了吗?伤在哪里?!”
单以菱淡淡道:“不是我。”
不是君后,那便是……
龙体有损,倚云不敢张扬,只是道:“是,俾子这便去。”
单以菱没有回皇帐,而是慢悠悠走到了方才与单祁阳谈话的侧帐,对跟着的两个小侍道:“你们就在这里等着,不必更进来。”
他不需要再和谁说话,也不用吩咐人走远。
单以菱走近帐篷,在垫上坐下。
人性凉薄,他早有体会。
亲身母亲与父亲尚且如此,他真的能去相信一个本性漠然的人吗?
可是……低头,清澈泪滴“吧嗒”一下掉在红木矮桌上。
可是,他好像已经对她有一点点心动了。
***
郑嘉央看着人离开,他撩起帐篷帘子走出去后,立即起身,几步走到门口,静静听着他吩咐,听他走远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