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御典放心吧!”
罗清逸信心满满的扬了扬下巴,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在这沉闷的上御司中格外的清新怡人,很是恭敬的行了礼,说道:“那清逸就先去准备了,还要去找程御业呢。”
岑越点了下头,瞧着罗清逸出了上御司,才回头对宋端道:“唐治那边还没有找到吗?”见宋端颔首,也颇有捉急,“这一个大活人能跑到那里去呢?”
“曹家既然这样步步行针的算计,唐治……”
宋端柳眉蹙起,一切尽在不言中。
岑越心头猛然露了一跳,不可置信道:“你是说……唐治死了?”
宋端为难的点头:“若我是曹家人,唐治现在已经无用,更可能说出些祈月的事情来,倒不如一杀了之,怎么都是死无对证了。”
“若是能找到唐治的尸体,亦或是他被人暗害的证据……”宋端心头思虑,犹如在推演棋局一般,“倒是还能在圣人面前辩驳一番,这件事情现在越蹊跷,咱们所有的时间便越多,争赢的牌面就更大些。”
岑越握了握她的手臂,点了下头。
“那个罗清逸。”
她漫不经心的转移了话题:“你觉得怎么样?”
宋端闷闷道:“左右都是公子自己挑选的人,他用起来得力也就是了。”
岑越意味深长的一笑:“得力?郎君最得力的女史除了你宋端,这上御司还敢挑出第二个人去吗?”端详着宋端的表情,“既然这备选女史的事情已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看上去……不似想象中的那般轻松啊,可是担心郎君不惯?”
“我是担心罗清逸。”
宋端说道:“毕竟公子那么难伺候。”
岑越扑哧一笑,瞧着院外那树上发的新芽儿,远远望去嫩绿一片,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