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经历过多人事的路怀秋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绝望疑问。
他摇了摇头,迫使自己重新清醒过来。
然后又端起第二杯酒。
再次一饮而尽……
这一次,为了避免口腔接触到液体,他干脆把杯子里的酒往喉咙里直接泼了进去……
第三杯酒,同样如法炮制。
咣!
随着清脆的声响,路怀秋几乎不受控制地将酒杯重重地放在了地上。
他的脑子已经开始有点晕了,有点受不住力……
“路执事。”
“你没事吧?”
唐染试探地问道。
在她的视线中,路怀秋的脸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
很快,他的两个苹果肌,霎时间内就红得像个两个真正的苹果,还是熟透的红富士。
“没醉,没醉……”
只见路怀秋嘟囔着,有些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旁边的几个学徒见状,差点就下意识地冲上去扶他一把了,但中途又怕这个家伙当场倒地碰瓷……
毕竟这货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讲武德的好汉。
“没醉,我当然没醉……”
路怀秋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这才站稳住了身体。
他冲着唐染摆了摆手,旋即又咧开了一个朴实无华的灿烂笑容:
“那个,唐、唐执事啊……”
“听、听说你——看我路怀秋,不爽很久了?”
“是、是不是老子把你家那臭、臭妹妹给拐跑了,宁、宁老有点不乐意啊?”
路怀秋向唐染伸出自己红得像猴屁股一样的脸,然后作势在其上拍了几下:“毕、毕竟,宁这小脸面儿,好像有点挂、挂不住啊?”
噗——
见这个醉醺醺的路家小鬼搞了这么一出,众人都憋不住笑了。
好家伙,这怕不是嫌脸还没丢够吧?
总感觉今晚就是这货彻底社会性死亡的日子啊!
“……”唐染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变得格外难看。
捏着木刀的手,也忍不住因为使劲而微微发抖了起来。
而另一旁的唐雨笙,则忍不住扶着额头,满地寻找地缝……
“既然看我那么不爽,那就来嘛,臭妹妹!”
路怀秋忽而拔剑,仰天一笑:
“来——”
“干!”
这甚至已经不需要裁判发号施令了。
最后一节的终结之战,就这么开始了。
唐染的脸色早已阴沉得可怕,立马便提着木剑朝路怀秋冲了上去。
但她没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