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放屁！”韩瑞泽顿时急了，“你他妈才摸别人屁股呢，最多也就是摸腿……不对，我摸你大爷啊摸，老子他妈是正经人来的好不好！”

“你别急啊，韩队长。”路怀秋淡淡一笑，“也是道听途说而已，不好意思啊。”

“正常，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个个都没大没小的，完全认不清楚自己的实力和位置。”

说着，韩瑞泽的眼神缓缓地飘向夏至，仿佛在暗示些什么。

“不必拐弯抹角的。”夏至甚至没拿正眼看他，“那个家伙我是一定要杀的，谁也拦不住我。”

“所以你还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

韩瑞泽耸耸肩道，“上头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黑夜女王这个目标，现在已经由我全权负责了。”

“别说一个行动组了，现在的你，就连一个人也调动不了，凭什么去杀它？”

“凭你的一腔孤勇吗？还是你那些只能用来虚张声势的突击步枪？”

“你刚才不也看见了吗？”

“那个家伙根本就不怕你的子弹啊，完全不慌你的呢，夏至妹妹！”

“你话真多。”夏至道。

“……”正说得兴头上的韩瑞泽被夏至噎得有点难受。

他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路怀秋，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忍不住嬉皮笑脸道：“不会吧不会吧？”

“你不会要告诉我，这个小子就是你要找的人吧？”

“堂堂一个执行局的王牌，已经惨到连一个靠谱的部下都找不着的程度了吗？”

“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夏至妹妹。”

“要是当初过来跟着我混的话，现在的你怎么可能会落到这种地步呢？”

“不过当然了，现在过来投奔我的话还是来得及的，哥哥温暖的怀抱永远为你打开……”

“无聊。”夏至从他的身旁走了过去。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呐。”韩瑞泽摊了摊手，十分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他转过头来，又看向路怀秋道：“好吧，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小子？”

“没了。”路怀秋摇摇头，“就是好奇，为什么你看上去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

韩瑞泽一怔，还在脑海中细细思考着路怀秋这番话的含义，而后者却早已走远了。

“哼。”看着路怀秋远去的背影，韩瑞泽不屑地冷笑了起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

…

“先回去吧。”

“今天大概不会再有新的收获了。”

路怀秋追上后，夏至开口说道。

“嗯。”路怀秋点点头，“那个韩瑞泽，到底是什么来头？”

“除了打嘴炮之外一无是处的废物罢了。”夏至道，“他的父亲是桥港分部的现任局长，在这片地方上，很多东西都是由他说了算。”

在海城，桥港区也算是存在感比较高的一个城区了，所以桥港分部的猎人话事权并不算太低，几乎也就仅次于北湾区。

所以夏至即便是联盟的王牌，也没有办法像韩瑞泽一样具有调动猎人的权利。

这也是为什么，夏至只能找到路怀秋一起过来的原因。

“可你们为什么是敌人？”路怀秋问道。

这确实非常难以让人理解。

明明夏至跟韩瑞泽两人的敌人都是黑夜女王，按道理来说甚至还应该是盟友才是。

“只有白痴才会相信他的鬼话。”

夏至说道，“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要杀掉黑夜女王。”

“他想要的东西，远比这些要复杂得更多。”

路怀秋还不太明白。

他还想再多问些什么，但夏至看起来已经完全没了想要继续话题的意思。

无奈，他只得安静地跟着夏至上了车，然后原路回到了酒店之内。

一路上直到回到地方，大雨一直都没有停息过。

刚进门，夏至就默默地坐到了沙发前，安静地拆解和组装她的枪械。

路怀秋觉得，这似乎已经是她唯一的爱好了。

除了吃饭和睡觉之外，夏至把绝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了它们身上，就好像在照料一只可爱的宠物柯基。

路怀秋当然也不作声。

和夏至行动就是这一点特别好，大多数的时候耳根子附近都非常清净，非常舒适。

洗了个热水澡后，路怀秋十分惬意地躺在了床上，正准备摸出手机刷点没有营养的短视频放松一下大脑。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