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看着两人依偎在一起的背影，突然就明白了迟染为什么会选择他。

人生很奇妙，感情也是。

迟染拉着裴止尧去了一家路边摊，他一直嫌弃这地方不干净，可架不住迟染喜欢。

不过，纵使裴止尧跟她一起坐了下来，可眼底的嫌弃和那周遭不悦的气势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你别板着一张脸了。”

迟染递给裴止尧一支刚烤好的羊肉串，“吃吃看嘛。”

“我不吃。”

裴止尧看着她冻红的笔尖，微蹙了蹙眉，“你快吃，吃完回家了。”

迟染也确实感觉到有点冷，今年帝都的冬天似乎格外地长。

她咬了一口羊肉，正逢冷风吹过，顿时缩起了脖子：“好冷。”

她将头伸到裴止尧面前：“帮我带一下帽子。”

她手上沾了油腥，不好戴。

裴止尧将她帽子戴好，又将拉链往上提了提，再次重申：“快点吃。”

“噢。”

迟染穿的是一件大红色的呢子大衣，帽子也是红色的，顶上有两只白色的猫耳朵耷拉着，随着迟染的动作会一摇一晃，憨态可掬。

裴止尧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这一幕，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明天要下雪，你有安排吗？”

迟染想了想：“没有。”

明天本来约定好练歌的，可她那个老师临时要出差，所以取消了。

“那就好好待在家里，别出门了。”

迟染诧异：“你明天不在家？”

裴止尧颔首：“裴氏集团要开股东大会。”

迟染了然：“开多久？”

“一整天。”

“……”

明天就初十了，公司也都正式上班了，年后的第一次股东大会，开一天也不奇怪。

迟染撇了撇嘴：“好吧。”

见状，裴止尧勾了勾唇，笑得妖冶：“不想我去？”

迟染倒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明天下雪的话，她更希望待在家里和裴止尧一起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