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倒也能说得过去。
季母刚想说些什么,手机就被旁边的人夺走了,季向媛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那群学生都听你的,就是你让他们对我动手的!”
原来季向媛就坐在季母旁边,大概是想看她是怎么被训斥的,结果被她四两拨千斤地圆了回去,当然不服气。
话筒里传来季母安慰和季向媛发脾气的声音,谁也没时间理会姜蔻,姜蔻趁这个时间批了两份作业,就在她纠结批语要写什么的时候,那边终于消停了。
季向媛似乎是上楼了,季母的声音有些疲惫,“媛媛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多担待点?心理医生说过她不能再受刺激了,有时间你向媛媛道个歉,让她安安心。”
季向媛小时候走丢了,等她十五岁的时候才被找回来,那个时候她的精神就已经开始出问题了。
季母心疼自己女儿小小年纪受了这么多苦,让其他人都让着季向媛一些,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季向媛这骄纵的性子。
发病的人是不讲道理的。
姜蔻还记得十六岁那年季向媛把她锁进了一个废弃的仓库,她饥肠辘辘,浑身发冷,整整两天都没有人找她,最后还是那个仓库正好要进行整改,工作人员把门拆了才在角落里发现蜷缩成一团的姜蔻。
如果不是正好有人来,就算她死在里面都不会有人知道。
可即便是这样,季母也只是安慰了她几句,然后事情不了了之。
季家会为季向媛兜底,所以季向媛可以仗着自己有病肆无忌惮,没有人会为她伤心,所以她才要更爱自己。
姜蔻拆开六七张糖纸,把糖扔进玻璃杯里,彩色的糖块在玻璃杯里闪烁着透亮的光,轻晃就是清脆的声音。
季母半晌都没有姜蔻的声音,又道:“听清了吗?”
姜蔻“嗯”了一声,柔顺道:“听清了,知道了。”
“媛媛和你说过广总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