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姝娇喘连声:“不成,好郎君,我如今不成了……”这边推着,却是强不过秦王驷,便又重行欢爱。
如此几番,终于不支昏昏睡去,待到醒来,便觉得天色已经全黑了。她半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却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
窗外有人走动的声音,还有人影投在窗上的投影。
芈姝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叫道:“公子,公子疾——”
两名侍女听得她的呼声,连忙端了热水细巾进来,为她净身更衣。
芈姝净身完毕,倚着枕头懒洋洋地问道:“公子疾去了何处?”
那侍女眼圈儿红红的,也不知是惊是骇,低声道:“公子方才有事出去了,临行前说,有东西留与公主。”
芈姝满心不悦,只道自己与对方初尝欢爱,他如何竟敢一言不发便走了。当下伸手让侍女服侍着穿衣,一边悻悻地问道:“他有何物留与我?”
侍女答道:“奴婢不知。”另一侍女却在枕边发现一个小匣子,忙奉与芈姝道:“想是此物。”
芈姝只道是什么信函或者是订情信物,不料打开木匣子,里面却是一块白玉雕成的玺章。
芈姝有些气恼,道:“难道我还缺一方玺章不成。”心中却多少有些疑惑,她对着这只玉玺看了半日看不出来,见其上还有一些红泥,当下拿起丝帕,在其上印了一印,显出正字来,仔细一看,不禁惊呼一声。
她的侍女正在为她挽发,听到呼声,手抖了一下,忙道:“公主,何事?”
芈姝心慌意乱,匆忙将这丝帕与玉玺都塞回匣子里去,另一个侍女待要去接,芈姝却下意识地将这小匣紧紧地抱在自己怀中,喝道:“我自己拿着。”
那侍女便不敢再接,见她发髻已经挽就,连忙扶着她站起,为她整理裙角。
芈姝紧紧地抱着小匣,木匣压着她的胸口,只觉得心脏砰砰乱跳。方才那一方玉玺印在丝帕之上,竟是秦篆的五个小字,曰:“秦王后之玺。”
她心中万般念头奔啸来去,只欲要叫了出来,那公子疾是谁,他如何会有秦王后之玺,他与自己云雨一番,却将秦王后之玺给了自己,那是何意?
蓦然间一个念头升起,她想,难道他竟不是什么秦王之弟,而是——他就是秦王。
想到这里,她更是心头火烧一般,见侍女整装完毕,便急急抱着木匣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