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伤不重,这药专治疤痕,你回去之后一天伤口不要沾水,三日之后疤痕就会淡去。”
沈知意涂好伤口,又帮裴淮景把原本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一番,方才起身净手。
裴淮景穿戴好衣物,站在床边,瞧着背对着自己慢条斯理擦拭着双手的沈知意,忍不住问道:“今日出了这般大事,你打算如何……”
话出了口,又觉得自己冒昧,裴淮景懊恼地正不知如何是好,沈知意甩了甩手,淡淡道:“无妨,我到底还是沈国公的嫡长女,背着平南公爵府小将军未婚妻的名头,没人敢光明正大对我下手。”
她转身朝着裴淮景清婉一笑:“小将军还不走吗,赶路许久,我都累了。”
裴淮景顿了顿,到了嘴边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转身翻窗而出。
眼里的一点柔情,在瞧见那道身影消失一寸一寸隐去,沈知意静静站在窗边看着外头那冲天的火光。直到祠堂断壁颓垣,方才陆陆续续有人拎着水桶赶来灭火。
她勾了勾嘴角,不慌不忙地转身回房,仔细洗漱收拾了一番。
祠堂那头沈岭酒气未散,但眼中却是压不住的怒意,朝着下人叱骂:“干什么吃的?祠堂着火都不知道,要你们这帮废物何用?”
火势在众人的扑救下渐渐变小,露出里头烧毁的破败的样貌,江晚吟心中冷笑,烧了这么些个时辰,那丫头怕不是连骨头都不剩了!
面上却是一番焦急状,拉着沈岭的手慌乱道:“老爷,知意还在里头!快叫人进去救知意!”
沈岭这才想起来祠堂里还有一位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受罚,他脸色微变,有些不耐烦大声问道:“方才可有人瞧见大小姐?”